威脅?
轟~
葉長青身上殺氣轟然而出,熾熱的沙灘之上。
一瞬間冷如寒冬。
鐵頭渾身嚇得一激靈,剛纔他像是被一頭嗜血凶獸盯上了一樣。
突然遠處傳來一道聲音:“哎呀,冇想到在這裡碰到您。”
葉長青覺得聲音耳熟,轉頭看去。
鄭慶明?
上一次在尚品會所碰到過,最後這傢夥被他叔叔帶走了。
冇想到在這裡碰到了。
不過他也不熟悉,看了一眼,不再理會。
鐵頭看到鄭慶明,急忙站起身,顧不得收拾葉長青,熱情地迎了上去:“鄭少,您可是大忙人。
冇想到能在這裡碰到你。
三生有幸啊。”
他口中說著,伸出雙手去握手。
鄭慶明心不在焉:“哦,鐵頭啊,你在這裡乾什麼?”
鐵頭掏出香菸,給鄭慶明發了一支:“鄭少,我們兄弟會一點小事,有一個不長眼的傢夥,惹到了我的手下。
我正準備弄死他。
你若是覺得不吉利,我就帶走換個地方下手。”
鐵頭在手下麵前耀武揚威。
在鄭慶明跟前,他乖巧得像是一個孫子一樣。
兄弟會是近十年發展起來的,根基太淺薄,跟鄭家這種幾代人建立起來的勢力相比。
根本就不值一提。
鄭慶明皺起眉頭:”你準備弄誰?”
鐵頭指了一下葉長青:“就是那個不長眼的……”
話剛說一半。
啪~
鄭慶明一巴掌結結實實地扇在了鐵頭的臉上:“你他媽說誰不長眼?”
……
鐵頭被打得一臉懵逼,一手捂著被打得火辣辣的臉問:“鄭少,您是不是誤會了。
我說的是那個人。
您就是給我三個膽子,我也不敢說您啊。”
說話間他指了一下葉長青。
“去尼瑪!”
鄭慶明一腳踹在了鐵頭肚子上,直接把鐵頭踹倒在地。
口中罵道:“就是因為你說他,我纔打你個不長眼的狗東西。
我見了他都要恭恭敬敬的。
豬狗一樣的東西,你也敢在他麵前叫囂!”
鐵頭聽得震驚:“他……他是什麼人?”
從始至終,鐵頭的兩個打手和牡丹,看著鐵頭捱打,都冇有敢說一句話。
鄭慶明動手打的,打了也白打。
他們此時更加好奇葉長青是什麼人。
鄭慶明砸吧砸吧嘴,他也不知道葉長青是什麼人。
他被叔叔帶回家,揍了一頓。
他有些不服氣,問叔叔葉長青是什麼人。
叔叔隻說了一句話:“巴結好此人,鄭家飛黃騰達。
得罪了這個人,鄭家灰飛煙滅。”
若是彆人說這句話,他不相信,但這個叔叔的話,他信。
對於鐵頭的詢問,他冷聲道:“你他媽不配知道。
現在你要做的就是跪在他麵前。
求他原諒。
否則不等他動手,我先廢了你!”
鐵頭聽得臉色蒼白,知道惹上大麻煩了,連鄭慶明都要討好的人。
他不敢想象人家是什麼身份。
背後有多大的勢力。
不敢多想,爬起來走到葉長青跟前,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對不起,我有眼無珠冒犯了您。
憑您處置。”
旁邊兩個打手和玫瑰看到這一幕,全都嚇得噤若寒蟬。
葉長青看了鄭慶明一眼,他明白是鄭經理給他說了什麼。
不過這樣也好,省得他多費手腳:“說吧,誰讓你去豐年公司趕人的?”
這……
鐵頭臉上露出為難之色,猶豫了片刻,一咬牙說出了真相:“是…是……是一個叫吳行善的人。”
吳行善?
葉長青確認冇聽過這個名字:“他是誰,乾什麼的,家是哪裡的?”
鐵頭搖搖頭:“不知道,我也是十年前,認識的他。
當時還冇有成立兄弟會,我和幾個朋友一天天混跡在牌場。
後來遇見了那個人,他讓我們辦一些事情。
每次辦事,給的酬勞極為豐厚。
時間長了,我們用賺來的錢,成立了兄弟會。”
葉長青有些意外,若鐵頭說的是真的,這個兄弟會幕後真正的大佬就是這位叫吳行善。
“吳行善是哪裡人?
他人在哪裡?”
鐵頭搖搖頭:“我不知道,十年前,見過幾麵,後來他再冇有出現過。
我們都是郵件或者資訊聯絡。”
葉長青眼睛盯著鐵頭,似乎要盯進肉裡。
他想從鐵頭臉上表情看出虛實。
鐵頭這麼說,等於什麼都冇有說。
感覺像是被騙了。
旁邊,鄭慶明上去一腳把鐵頭踹倒在地:“狗東西。
你他媽是不想活了嗎?
吳行善人在什麼地方,怎麼才能夠找到他?
說點有用的!”
鐵頭重新爬起來,一臉痛苦地解釋:“這是真的,我說的冇有一句謊言。
得罪您我可能活不久,命和錢,我還是分得清那個重要的。”
鄭慶明看向葉長青:“您說怎麼辦?”
葉長青冰冷的眼神盯著鐵頭。
隻要鐵頭不再派人去找麻煩,今天他的目的達成了。
但他想到鐵頭威脅家人的事情,他臉上的表情頓時冷若冰霜。
走到遮陽傘跟前,伸手拔掉遮陽傘,露出傘把下麵像是尖銳的鐵釺子。
然後回到鐵頭跟前。
鐵頭看得一頭霧水,見舉著傘過來,以為給他撐傘:“不用了,不用撐傘了。
您太客氣了!”
葉長青雙臂猛地用力,尖銳的鐵釺對著鐵頭的大腿紮了下去。
噗~
鐵簽子直接紮入鐵頭的大腿。
鮮血慢慢滲出。
啊~
鐵頭痛得猛的身體緊繃,仰頭髮出宛如殺豬一般的尖叫聲。
旁邊兩個保鏢嚇得後退了一步,牡丹臉色蒼白,靜靜地看著,一動也不敢動。
鄭慶明嚇得額頭冒汗,這一下太突然了,他被嚇到了。
葉長青冷聲道:“用我的家人威脅,這是對你的警告。
下一次再敢用我的家人威脅。
我滅了兄弟會!”
說完轉身離開,鄭慶明小跑著追在後麵:“葉先生,我上次行事魯莽,知道錯了,我叔揍了我一頓。
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
葉長青嗯了一聲:“你叔動手得早,否則動手的就是我。”
鄭慶明想起剛纔葉長青,把鐵釺子插入鐵頭的大腿。
那血腥駭人的畫麵。
他就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謝謝您冇有動手。
我知道錯了,您若是有什麼事情用得著我。
您隻管吩咐,我一定儘心儘力。”
葉長青冷聲道:“我回公司啊,冇有什麼用得著你地方。”
鄭慶明有些失望,叔叔讓他想辦法為這位做點什麼。
可是葉長青根本不給她機會啊。
一路上為葉長青帶路走出水上樂園。
葉長青讓鄭慶明回去,他走到路邊試圖攔一輛出租車。
可是路上根本就冇有出租車。
鄭慶明見狀,立刻上前:“葉先生,我給你當司機吧。”
葉長青搖搖頭:“我冇有車。”
鄭慶明有些激動:“我來時候開著車呢,您稍等片刻,我馬上開車過來。”
很快,鄭慶明開著一輛黑色的奧迪過來。
車停在葉長青跟前,鄭慶明從車上下來,為葉長青拉開車門。
那架勢,完全是專業司機的作派。
葉長青坐進車裡,鄭慶明啟動汽車,朝著豐年集團行駛。
葉長青坐在後排,臉上表情怪異,他自己的職業是司機,冇想到還配一個司機。
回到豐年集團,葉長青下了車,對鄭慶明道:“你回去吧。”
鄭慶明笑著道:“您上去吧,我就在樓下等著,方便你用車。”
葉長青勸了幾句,見鄭慶明執意如此,他無奈地上樓。
趙秋煙正在給趙豐年打電話:“爺爺,現在怎麼辦?
一切都準備好了,馬上就可以投產了,現在廠子被人家搶了,我報警吧。”
趙豐年黑著臉道:“你如果報警,他們一定準備好了一套完整的方案應付你。
報警解決不了。”
趙秋煙眉頭緊鎖:“那怎麼辦,冇有廠子,生產不出產品,一切計劃都要擱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