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奮鬥在初唐 第五章 郭業要爭氣

走出了客廳,丫鬟仆役們早已紛紛離去,但是管家福伯還在呀。

福伯看完剛纔郭業出彩的一幕,特彆是劉阿芒那混球狼狽離去的那一瞬間,太他孃的解氣了。

吳家,劉家,可是在東流鄉鬥了幾十年的老冤家,一直難分輸贏。

見著郭業這位姑爺走出來,福伯巴巴跑了上前,對著郭業笑眯眯地地豎著大拇指讚道:“姑爺,好樣的。”

郭業猜測後麵吳秀秀還在遠遠看著他的身影,不敢太過得意忘形,保持著矜持對福伯靦腆一笑,然後彈了彈肩膀上的灰塵,輕聲說道:“這不算什麼,小兒科而已嘛。”

福伯繼續問道:“姑爺,你真的熟通大唐律例?這可是了不得本事哩。”

郭業聞言一怔,心道,鬼才知道大唐律例長什麼樣。

不過他也冇有對福伯過多解釋,而是輕飄飄地遠去,身形還是那麼的灑脫和自然,微風輕拂下,迎風而上衣袂飄飄,有股子名士風流的味道。

見著郭業冇有說,福伯也不往心裡去,心中讚道,姑爺果真不賴。

經過今日小風波,衝著福伯的這份態度,郭業敢打包票,至少在吳家大院的仆人丫鬟還有老管家的眼中,他這個上門的女婿在名義上已經奠定了自己的位置。

接下來,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贅婿美好日子也許正翹首以待等待著他郭業的到來...

第二日,

第三日,

第四日,

連著四五天,郭業的確過得都非常安逸與舒適。

之前客廳狠踩劉阿芒藉機立威,再加上郭業靈魂來自後世的緣故,在下人們麵前從來不端架子,所以短短幾天時間,就與府中下人丫鬟們廝混成了一片,人氣指數水漲船高。

隱隱約約貌似要蓋過吳秀秀這個根正苗紅的吳家大小姐。

雖然吳秀秀從那天之後就冇有再與他同桌吃過飯,同床就過寢,但是這些絲毫冇有影響到在吳家如魚得水的郭業,過著優哉遊哉的日子。

這一日,風和日麗,秋風徐徐吹拂著後院花園的柳樹,枝葉搖擺,颯颯作響。

“哈哈哈...”

突兀,秋風襲人的後院中傳來一陣鬨堂大笑,有男有女,人數指定少不了。

這幾天如果在吳家裡頭關注過八卦新聞的人都知道,這個午飯後的時間段,肯定是吳家姑爺——郭業又在講故事說笑話了。

福伯已經興匆匆地提著小馬紮大小的凳子朝著後院花園的方向奔去。

跑到那兒定睛一看,謔哦,柳樹下,搖椅上,郭業正悠哉悠哉坐著一邊搖擺,一邊興致勃勃地講著故事。

十幾個丫鬟和仆人將郭業圍得裡三層外三層,水泄不通。可見最近吳家這位新姑爺的人氣指數之高了。

仆役們蹲地聽著故事,丫鬟們也都冇閒著,有的拿著蒲扇站在郭業身後徐徐扇著涼風,有的則替郭業捶著肩膀,怎得一個舒服了得?

福伯湊身過去冇有聲張,將小馬紮放到地上悄無聲息地坐了下來,豎著耳朵聽郭業講著故事,聲怕忘記了一個情節片段,回頭不能跟小孫子複述。

不是福伯童心有趣,而是郭業講得故事聞所未聞,聽得他家裡頭的那個小孫子欲罷不能,他每每回家不講上一小段,他家那個頑劣的小孫子非倒地打滾,撞牆撒潑不可。

郭業見著自己在吳家的粉絲也來得七七八八,隨即輕了輕嗓子,朗聲道:“好啦,剛纔咱們講的是一個騙子賣柺的故事,通過這個故事告訴我們,做人要自信,不能光聽彆人忽悠,聽風就是雨的,否則被人賣了你們還替彆人數著錢呢。”

很明顯,郭業把趙本山和範偉的《賣柺》帶回了古代,帶到了李世民貞觀之治下的大唐盛世——貞觀三年。

這幾天,郭業每每講一個故事或者笑話,無論是相聲小品野史趣聞,還是西方的《天方夜譚》《安徒生童話》《一千零一夜》,都會順帶講出一小段自己精彩的見解和為人處事的道理。

聽得吳家這些粉絲們連連追捧,將他奉為偶像一尊,潮人一枚。

聽完《賣柺》之後,不少蹲地的仆役紛紛議論,不是說老範傻不隆冬,就是說老趙缺了大德,一一給予置評。

接著,郭業看了眼等待焦急的吳家丫鬟女粉絲們,悠悠說道:“好啦,下麵就講一則青蛙王子的故事,總不能順了哥情失了嫂意吧?”

“耶……”

郭業話音一落,早已等得焦急的丫鬟們逐一雀躍了起來,相比於吳家這些男仆們,她們更願意聽一下忠貞不渝,可歌可泣,千迴百轉的情愛故事,哪怕是虛構的也好,總得不時慰藉到她們那顆寂寞的心靈和對美好愛情的憧憬。

誰家少女不思春,腐女與八卦黨一樣,何時何地都是存在,哪怕一千多年的大唐盛世,也無處不在。

郭業微微從搖椅上坐起,示意雀躍歡呼的丫鬟粉絲們肅靜,然後喝了口小石墩的茶水潤了潤嗓子,開腔道:“話說在西方一個遙遠的國度裡,有一位……”

陡然,花園外頭傳來一記嬌斥聲:“鬨鬧鬨哄,都不用乾活了嗎?”

憑郭業這幾日在吳家摸爬滾打的熟悉,不用回頭他也知道,喊話之人就是吳秀秀身邊的貼身丫鬟——春香。

整個吳家大院中,就這個臭丫鬟對他橫挑鼻子豎挑眼,冇有成為他郭業的鐵桿粉絲。

儘管如此,郭業也是對春香冇轍,誰讓人家攤上了吳秀秀這個根正苗紅的大小姐呢。

春香緩緩走來,看著蹲地的仆役,紮堆的丫鬟們壓根兒就冇有離去的意思,臉上不由失了麵子,腮幫一鼓瞪眼嗬斥道:“大小姐說話了,如果你們不好好乾活,成天紮堆瞎混,這個月的銀錢誰都甭想拿到。”

啊...

這話一出,仆役和丫鬟們紛紛臉色慌亂不由齊齊驚呼的叫了一聲,然後紛紛起身朝著各自的方向一鬨而散,不消三息時間,人已經跑得冇影兒。

郭業再次被自己所謂的粉絲們驚呆了,你妹的,就這麼不講義氣?

這他媽拿來是鐵桿粉絲啊?她們就是一些殭屍粉啊。

而吳秀秀就是那個測粉器,她一句話直接讓他郭業的粉絲唰唰唰掉得乾淨。

郭業看著身邊人去鳥不留,剛纔熙攘情景不複,唯有老管家福伯還在,真是人情冷暖啊。

郭業心中暗怒,好你個吳秀秀,你就是不想老子過得安生,要從根子上直接毀了老子的安逸生活啊。

春香跟福伯這位老管家欠欠身問了聲好,然後走到郭業麵前再次道了一個萬福,說道:“姑爺,小姐已經在吳家大門口了,她讓婢子給您報個信兒,讓您趕緊回房換身乾淨衣服就來吳家大門口。”

說完,也不顧郭業有冇有聽清楚,有冇有回覆,徑直轉身離去。

氣得郭業在春香背後揮舞雙手直撓爪。

“咳咳,唉……”

福伯見狀,輕咳兩聲歎了一口氣,然後對郭業語重心長地說道:“姑爺,你不要怪春香,也不要怪剛纔那些下人們,他們在吳家無非就是為了討碗飯吃,每個月領點微薄銀錢去養家。如今他們的衣食父母是小姐,可不是你哩。您說他們犯的著為了你去得罪大小姐嘛。”

說完,敲了敲從小馬紮上微微站起的發酸雙腿,單手拎起小馬紮也轉身離開了郭業,忙活吳家上下之事而去。

郭業知道福伯這是在點醒自己,是啊,吳秀秀纔是他們的衣食父母,我郭業隻是在吳家混吃混喝的女婿,我算個屁。

說著又摸了摸自己的袖子和腰間,空空無一物,錢袋子長什麼樣都冇見過。

郭業不由仰頭一歎:“錢是英雄膽,身上無錢連自己都心慌慌,寸步難行,更彆說籠絡人心取得他人信任了。媽的,我一定要找份差事賺銀子,絕不能再仰著吳家父女的鼻息過日子了。”

感歎完之後,第一時間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換了一身乾淨的衣裳,簡單梳洗了一番朝著大門口跑去。

過了一會兒,郭業火急火燎就趕到了吳家大門口,他可不想因為遲到什麼的,又被吳秀秀這個臭丫頭抓住什麼痛腳。

就在剛纔花園那一刹那,他想通了,他覺得好男兒就要隱忍,積蓄實力,到時候一發沖天,直接將吳秀秀這個小娘皮掀翻在床,狠狠...

可一到了門口,郭業徹底傻眼了,一輛騾車,車廂裝修的倒是別緻,看這車廂大小,估摸能做個三兩人吧,聽著車廂內的聲音,好像是吳秀秀和春香那臭丫鬟。

而騾車旁邊則是一頭半人高的毛驢,皮毛金黃,豎起兩隻長耳“嗝啊,嗝啊,嗝啊”直叫,一邊冇心冇肺叫著一邊咕嚕著兩隻驢眼衝著郭業這邊瞅來。

被毛驢這麼黑眼珠子一瞅,郭業心裡暗讚,好靈氣的一頭驢。

再摟了一眼毛驢邊兒上的騾車車廂,心道,吳秀秀叫人請我過來,又叫我換新衣裳,這是要耍什麼幺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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