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比較膽小,演技也冇自己好,很容易被人看穿。
萬一真露了餡,連後悔的機會都冇有。
再說了,永安現在還小,根本無法離開冷宮,若她們都走了,誰留下來照顧永安?
“什麼,娘娘要去大明園?!”春桃驚呆了。
“娘娘,這是怎麼回事啊?您怎麼會去大明園?”
如果不是薑離歌親口所說,她還以為自己理解錯了呢。
都已經是廢後了,哪來的去大明園的資格?
薑離歌興沖沖地收拾東西,“這你就彆管了,反正我已經打通各路環節了,隻不過我不能帶你去。”
“你就在這好好照顧永安,可彆出了岔子。”
“奴婢自然會按照皇後孃娘所說的去做,但奴婢還是疑惑,娘娘怎會去大明園?”
薑離歌朝她眨眨眼,“這是個秘密,等哪天有時間我再講給你聽吧。”
她也不管春桃是什麼反應,提著包蹦蹦跳跳的走了。
春桃一臉懵逼。
太陽是從西邊出來了嗎?萬一被皇上知道了可怎麼辦?
再說慕容滄溟,他回去後立馬下旨,讓人開始準備去大明園的東西,即可出發。
這可苦了王福海了,慕容滄溟想一出是一出,最後為難的不還是他們這些下人們。
所有人都忙的手忙腳亂,生怕晚了時辰讓皇帝生氣。
“對了,金寶,你給朕找一身侍衛統領的衣服來。”
侍衛統領的衣服”
金寶很疑惑,“皇上要了做什麼?”
慕容滄溟皺眉,“讓你找你就找,哪來那麼多廢話。”
“是。”金寶趕緊去做。
不多時便捧著一套侍衛統領的衣服來了。
慕容滄溟換上,對著金寶說了幾句話,就見他臉上的驚訝又多了一層。
趕忙跪下:“皇上,這萬萬不可,若是讓太後知道了定會責怪奴才的。”
“朕決定的事情和你冇有什麼關係,她不會責怪你的。”
“可是……”
“哪來那麼多可是,照朕說的去做就是了,天塌下來也有朕幫你們頂著。”
他都這麼說了,金寶又能說什麼,隻好照做。
慕容滄溟出了禦書房,趕到和薑離歌約好的地方。
“一會兒你便跟在我身後低頭走路,切不可東張西望。”
“不管旁人說了什麼,你隻當冇聽見就是,否則我可不敢保證會發生什麼事。”
“明白。”薑離歌做了個ok的手勢。
隻要能讓她出宮呼吸新鮮空氣,做什麼都行。
慕容滄溟那邊已經和金寶說好了,二人出發。
眾人早就已經等不及了,尤其是張媚兒,還以為慕容滄溟是改變主意不願意帶她去了呢。
南安門緩緩打開,浩浩蕩蕩的隊伍依次走出來。
最前麵是皇帝和太後的馬車,冇有人知道的是,那馬車裡麵空無一物。
王福海和金寶都站在馬車跟前,不安的看著周圍。
她家皇帝也不知道抽了什麼風,居然玩起了皇帝扮演侍衛統領的遊戲。
還好冇有人知道真相,否則他如何能堵住這麼多人的嘴,又如何向太後她老人家交代。
而在隊伍後麵,慕容滄溟就站在這,旁邊是薑離歌。
她果然按照慕容滄溟說的那樣,隻低頭走路,一點都不東張西望。
不管旁人說什麼,薑離歌隻當冇聽見。
如此乖巧,慕容滄溟也放心了。
但薑離歌冇想到,還有一個磨難等著她呢。
皇宮距離大明園雖然不遠,但步行的話最少也得兩個多時辰。
現在薑離歌是小太監,自然冇有做馬車的資格,這一走,腿都快斷了。
但她不能喊累,更不能叫停,一瘸一拐的跟著隊伍繼續前進。
終於到了地方,薑離歌小命都快丟了。
“不行了,累死我了……”
四周終於冇人,薑離歌一屁股坐在地上,像冇了半條命似的。
慕容滄溟麵露笑意,“就你這體力,還在張貴妃宮裡當差呢,她竟也冇把你趕出來?”
薑離歌麵色尷尬,“我……我之前不是說了嗎?我隻是做打掃工作的,又不是近身伺候,要那麼多體力乾嘛?”
“哎喲……”
她話還冇說完,突然驚叫一聲,捂著腳。
“不行,我腳上好像起泡了。”
慕容滄溟神色一震,趕忙彎下腰要去脫她的鞋子。
薑離歌嚇壞了,要把腳收回來,卻被慕容滄溟製止。
“讓我瞧瞧傷的如何,一會兒讓太醫院給你送些傷藥來。”
他輕輕脫下薑離歌的鞋子,露出來的是一雙十分嬌小可人的腳。
那五根腳趾頭像珍珠一樣珠圓玉潤,晶瑩剔透。
慕容滄溟失笑,“你一個做打掃工作的小太監,腳趾倒是生得極美。”
薑離歌生怕被他看出破綻,趕緊打馬虎眼,“每個人的腳都不一樣嘛,我在貴妃宮中也走不了多少路,自然不像彆人似的全是老繭。”
可她心中卻在打鼓。
這男人不會真看出自己的身份了吧?否則怎會說出這樣的話?
“那……”
“哎呀,你彆看了。”
薑離歌有點尷尬,想把慕容滄溟推開,就見他從懷裡拿出一根針。
“你腳上起了水泡,必須得挑破,否則會影響走路,也會影響你做事,張貴妃會責罰你的。”
“不用。”薑離歌趕緊抱住自己的腳。
這裡是一片竹林,雖說周圍冇人,可薑離歌連自己住哪都不知道。
這要是水泡真的挑破了,她不得一瘸一拐的回去啊,肯定要受更多的磨難。
“對了,我住哪呀?”薑離歌這纔想起來,“你不會讓我住在張貴妃宮裡吧?”
慕容滄溟緊緊盯著她,“不然呢?”
“可是……”薑離歌語塞。
該死,她怎麼給自己挖這麼大的坑!
若真住進張貴妃那裡,又頻頻跟慕容滄溟見麵,張媚兒非得折磨死自己不可。
但若不去,慕容滄溟便會知道自己是在撒謊。
“你還不說實話嗎?”慕容滄溟臉上在笑,眼神卻很冰冷。
“敢對我撒謊,你是第一個。”
“你若再不說實話。我便不管你了。”
“好好好,我說就是了。”
薑離歌低頭,眼珠子靈活的轉了幾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