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景明將鏈鞭放在了桌上,推到了桑鬱卿的麵前。他還順便用手指在鏈鞭的某處指了指,意味深長地看向了桑鬱卿。
而桑鬱卿在看到那處刻有印記的部分時,瞳孔驟然一縮。
“無量?!”
對於桑鬱卿的反應,景明有些意外。“怎麼,你可是知道些什麼?”
本來桑鬱卿還隻是懷疑穀瓊,冇想到證據都送到麵前了,這下算是實錘了。
桑鬱卿張了張口,可能是顧及到還有紫苓在場,便將快要到嘴邊的話都嚥了回去。
見狀,景明便扭頭對紫苓道:“紫苓師妹,聽聞你廚藝精湛,連幾位師叔都讚不絕口。我擔心小師妹她又將廚房搞得一團糟,不若你去後廚幫幫她?”
紫苓雖然打心眼兒裡不想走開,還想聽聽他們兩人之間的談話。不過景明都開口了,她也不好意思再繼續在這兒賴下去。
“好,我這就去。”紫苓深深地看了一眼桑鬱卿,起身出了廳門。
等無關的人走了,桑鬱卿才迎著景明的眼睛,認真道:“這件事我還不能跟大師兄細說,不過這鏈鞭……”
她本意是想將這武器帶走的,但是在細思之後,又改了心意。
“還是繼續留在大師兄手裡吧。”
“師妹的意思是……”景明握起了那條鏈鞭,意味深長道:“借我之手,查出這把武器的來曆?”
彆說,桑鬱卿還真有這麼個意思。
見景明已經把話說破,桑鬱卿也就不藏著掖著了。
她不諱道:“不瞞大師兄,從小到大,我在師門中的地位一直都不上不下,尷尬得緊。分明都是七星支的大弟子,師兄師妹們受萬眾追捧,我卻要忍受同輩弟子的冷眼……尤其在穀師妹和攏音師弟被當做繼承弟子收入天璿支後,我的日子愈發不好過。”
景明緊蹙著眉頭,憂心道:“桑師妹……”
“我閱曆尚淺,又與師父生分了不少,要憑我自己之力查出那黑衣人的來曆未免也太異想天開了。”桑鬱卿將那鏈鞭武器又推了回去,麵上掛著淺淺的笑意。“大師兄深受其害,若是有心追查的話,定然會有所獲。”
坦白了說,景明身為劍蘊閣的大師兄,在劍蘊閣中行走可謂是暢然無阻。許多門中禁地,他都有特權入內。
比如,劍蘊閣的藏典樓。
這藏典樓內列有許多古籍,記錄了從古至今數個修道門派,一一羅列。以景明的身份去查的話,想必很快就能有結果了。
至此,景明算是明白了桑鬱卿的所有意圖。
他微微頷首,默默地將那武器收回了自己的乾坤囊裡,轉而問起了另外一件事:“調查他的身份來曆是必然的。不過我好奇的是,這人潛入我們師門的緣由為何?那日就真是你我時運不濟,纔會撞上那人嗎?”
桑鬱卿早已心知肚明,卻並不打算告訴景明實情。
她作出一副疑惑的樣子搖頭:“不清楚,但願之後,不會再有他的同夥潛入劍蘊閣,意圖不軌。”
景明輕輕抿了口茶水,望著桑鬱卿的眼中閃過曖昧不明的精光。
許是溫若思擔心景明和桑鬱卿之間還真的會擦出點火花來,火急火燎地羹湯作飯,便端上了桌。
一盤賣相極好的菜輕輕地放在了景明的麵前,而另一盤炒得略顯焦黑的菜肴被冇甚麼禮數地扔在了桑鬱卿的麵前,發出不輕的乒乓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