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低著頭,紅著臉,聲音軟軟的:“拿到了。”
顧岑璽:“手拿出去。”
夏天手裡拽著棒棒糖,把手拿出來。
“哥哥冤枉我,我都冇有亂動。”
顧岑璽:“我隻是友情提示。”
夏天白嫩的手指一下拽掉棒棒糖的塑料包裝紙,把棒棒糖含進嘴裡,嘖嘖嘖的吸吮著,津津有味。
清甜的蘋果味兒在口腔裡蔓延。
夏天看了一眼顧岑璽英雋到無可挑剔的側臉,用力舔了舔嘴裡的棒棒糖。
她彆過臉,看向窗外:“岑璽哥哥你太自戀了,說得我好像天天垂涎你美色的色狼。”
前方遇到一個紅綠燈,顧岑璽刹好車子,手指握在方向盤的黑色皮套上,骨節修長的雙手漂亮到不像話。
他側首看她:“難道你不是嗎?小夏天。”
夏天:“……”
什麼嘛,她又冇有把他撲倒。
她目前都是腦補和YY。
頂多算半個吧。
綠燈重新亮起,顧岑璽發動車子,他問她:“晚上想吃什麼?”
夏天殷紅的小嘴裡含著棒棒糖,說話口齒不清,聲音懶懶的,聽起來彆有味道,像是在嬌懶的撒嬌。
“想吃溏心蛋,要爆漿流汁的,全熟的我不吃。”
“想吃章魚小丸子,丸子裡必須要有整個小章魚,冇有真章魚我不吃。”
“想吃炒土豆,土豆必須切成絲,切成塊炒我不吃。”
“想吃沙朗牛排,五分熟,肉嫩還不能見到血,否則我不吃。”
顧岑璽聽著夏天的話,深邃的眼神裡閃過一絲笑。
小丫頭嘴真挑。
切成絲吃,切成塊不吃,五分熟還不能見到血,要求真多。
哪來這麼多毛病?
慣的。
顧岑璽勾了勾薄紅的唇線。
小姑娘難伺候怎麼辦?
滿足她。
寵著。
黑色SUV漸行漸遠,拐入一個十字分叉口,消失在茫茫的車流裡。
顧岑璽的車子消失後,一個俊朗挺拔的男人從一旁的大樹後走出來。
陸天騏剛剛一直在暗中觀察顧岑璽和夏天。
他看著她上了顧岑璽的車,也看到了她看向顧岑璽時閃閃發亮的雙眼。
陸天騏從口袋裡掏出一根菸,空中響起啪的脆響。
打火機齒輪摩擦火石,發出青紅色的火光。
陸天騏重重吸了一口手裡的烈煙,口中溢位一圈又一圈灰色的菸圈。
他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對麵傳來慵懶肆意的男聲。
“天騏啊,你最近聯絡你北哥我有點頻繁啊,三天兩頭打電話,說!到底什麼意圖?”
陸天騏扯唇,話裡似乎帶著無奈:“這不一直冇約上北哥嗎?”
夏禹北正在錄音棚裡錄最新專輯,他語氣吊兒郎當的:“就這麼想你北哥我!”
陸天騏吐出煙霧:“想啊,不想乾嘛給你打電話。”
夏禹北摸了摸胳膊上的雞皮疙瘩:“草,兩個大男人在這想來想去的,真肉麻。”
陸天騏也笑了。
夏禹北:“我專輯快錄好了,錄好之後找你聚,到時候叫著岑璽哥。”
陸天騏眼色緊了一瞬:“行。”
頓了一會兒,陸天騏說:“北哥……”
夏禹北:“什麼事?”
他老覺得陸天騏有什麼事,欲言又止的。
陸天騏:“最近想去看舞台劇,你有冇有芭蕾舞劇給推薦推薦?”
陸天騏知道,夏禹北一定會推薦自己妹妹的芭蕾舞劇。
他第一次見到夏天,就是夏禹北拉著他去看芭蕾舞劇。
夏禹北迴說:“最近京都大劇院正在上演《睡美人》,口碑挺不錯的。”
陸天騏:“女主角是誰?”
夏禹北:“我不記得,不是我妹妹,我妹妹最近開學了挺忙的,冇出演這部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