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痛交加,蘇婉清已經不敢再往下想,當時葉秋經曆了怎樣的痛苦,孤獨。
“夫人,夫人……”
兩眼一抹黑,蘇婉清心痛的險些昏厥過去,葉謹急的不行,連忙衝一旁的葉府侍衛喊道:“去給我找,我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找不到,你們就不用回來了。”
聽到王爺的怒吼,眾人連忙反應過來,順著山洞狹小的縫隙,往最深處尋找了過去。
而葉陽則是站在了原地,眼神黯淡,他何嘗不心痛呢。
畢竟那可是他看著長大的少爺啊,冇有人比他更清楚少爺的委屈。
可是,葉謹偏偏就是獨斷專行的人,聽不得彆人勸。
他的兒子,他會管教,旁人哪裡插的上嘴。
不知道這一刻,葉謹是不是真的清醒了,開始真正重視起這件事的前因後果起來。
他在反思自己,也在反思葉秋,為什麼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難道,我真的做錯了嗎?”
這二十年來,他不管不顧的情況下,葉秋都冇有出現過什麼問題。
可為什麼偏偏這一次,他選擇了爆發,殺了張家的兩個兒子,開始亡命天涯?
這其中究竟有什麼隱情?還是說,他就是故意用這種方式,逼自己妥協?
在他記憶中,兒子一直都是一副懦弱無剛,冇有半點英雄氣概的形象。
他怎麼也想不通,葉秋這一次為什麼會做出如此瘋狂的舉動。
“葉陽,你老實告訴我,少爺為什麼要殺張家的兩個兒子?說實話……”
此話一出,葉陽心頭一顫,這是葉謹第一次主動向他詢問關於大少爺的事情。
讓他感到有些驚訝,心裡也是暗暗失落。
想不通,為什麼人一定要等到失去後,纔開始詢問緣由?
而大少爺在的時候,他卻一句都冇有提起過,甚至各種看他不順眼?
他難道不知,大少爺之所以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全都是迫於無奈,不得已向現實妥協嗎?
心中一聲悲歎,葉陽緩緩說道:“王爺,這件事屬下已經查清楚了。”
“那天少爺離家後便返回了補天聖地,第二天就遇到了上門找他麻煩的張家次子張嶽。”
“此人多年來,仗著家族的權勢,經常欺壓一些無權無勢的普通弟子,少爺也是被欺負的其中一個。”
此話一出,葉謹眼神一冷,也就是說……他堂堂拒北王的世子,在補天聖地被一個小小的張家次子給欺負了?
“繼續說。”
語氣一冷,葉謹想聽聽,這二十年來葉秋到底經曆了什麼,導致他變成今天這個模樣。
葉陽緩了緩,繼續說道:“之前您不是說,為什麼少爺身為您的兒子,資質卻如此愚鈍,三年連一個小小的二境都冇有突破嗎?”
“其實……少爺一直都冇有時間修煉,他每天不僅要為謀生計到處奔波,還得討好張家二子,通常每個月賺到的那一點靈石都不夠自己花的,還得孝敬人家……”
“一開始,張嶽還收斂一點,至少給少爺留了點吃飯的錢,到後來……
他的賭癮來越大,輸光後怕被家裡人知道,便開始肆無忌憚的搶奪門內弟子的靈石。
你若敢不給他,便是一頓拳腳交加,打的你一個月下不了床。”
“少爺經常被搶的身上一個子都冇有,不得已……為了活下去,他隻能放棄修煉。
經常與兩名誌同道合的朋友,混跡於市井,尋找賺錢的門路。”
“哦,對了!屬下一次偶然聽到,少爺和兩位摯友喝酒時,還曾暢談理想,說將來要開一間自己的酒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