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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什麼人,也敢在這胡言亂語!”
江智淵和李春風同時轉過頭來,神色不善,江智淵更是衝江向陽嚴厲喝斥。
袁冰實冇想到,薛如雲帶來的這個朋友,竟會如此莽撞,不由得有些責怪。
“如雲,你這個朋友是怎麼回事?”
薛如雲也是冇想到,溫文爾雅的江向陽,脾氣忽然這麼大,一時間有些發愣。
“如雲?你是如雲?你的臉怎麼……”
江智淵十分意外的瞧著薛如雲。
這時候,薛如雲也反應了過來。
“乾爹,這件事後麵再說,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江醫生,是我的朋友,同樣是一位醫術非常高明的少年高人。
”
“他……他不是胡言亂語的,他說話肯定有他的道理。
”
儘管薛如雲知道,就算不論李春風現在是江家最大的貴人,隻說李春風的身份地位,就絕不是籍籍無名的江向陽可以輕辱的。
甚至,江向陽在醫術方麵,可能還真比不上李春風,衝動的話很有可能真的說錯了。
但薛如雲還是堅定的站在了江向陽這邊。
“哎!如雲你……你糊塗呀!”
袁冰歎道。
“我知道你關心你江爺爺,可是……這……”
她看看江向陽,眼中顯露出一種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這能是什麼高人?這分明就是個騙子啊!”
江智淵指著江向陽,怒斥:“年紀輕輕乾什麼不好,竟然學人家做騙子,還騙到我的頭上來了,你知道我是誰嗎!?”
“還不速速向李神醫賠禮道歉,然後滾出這裡?不然的話,我非讓人抓了你,讓你體會體會法律的鐵拳!”
薛如雲大急:“乾爹乾媽,江醫生不是騙子,真的不是啊!他能治好我臉上的傷……”
話冇說完,李春風搖頭歎了口氣:“小姑娘,我非常能理解你關心你江爺爺的心情,這小騙子正是利用了你的這種心情,才哄騙了你啊。
”
“你看看你臉上的傷,哪裡好了?以我的眼光來看,你這應該是硫酸造成的重度燒傷,除非神仙下凡,否則是絕對不可能恢複的。
任何人說能夠讓你恢複容貌,必定是騙子無疑!”
說到這,他怒目瞪視著江向陽。
江向陽毫不心虛的與他對視著。
“你對江老爺子的診斷,證明瞭你的無知,你現在的話,再一次證明瞭你的無知。
”
以江向陽的性格,本不會做出直接懟人的事情來,尤其是對李春風這樣的老者,剛纔之所以表現得比較激動,是因為他覺得李春風的錯誤太離譜了,更過分的是在錯了的基礎上,還在為自己的醫術沾沾自喜。
但李春風顯然是不這麼認為的,江向陽死鴨子嘴硬的再一次挑釁,真正激怒了他。
“好小子!你哪來的底氣對老夫口出狂言?說老夫無知?嗬嗬!好!老夫倒要聽聽,你有多麼的有知!?”
“你告訴我,你學醫多少年,師從何處,治療過多少病人!?”
“說這些有什麼意義?”
“哼!我看你是狗屁都說不出來!”
李春風用力一甩手,指著江向陽,擲地有聲。
“看你年紀不過二十多,你可曾讀過《黃帝內經》、《本草綱目》?你可曾學過《基礎醫學》、《臨床醫學》?中醫西醫狗屁不通,還在這裡死鴨子嘴硬,真是豈有此理!”
“你學得多,也不能證明你不無知。
”
江向陽仍舊是那副淡然的麵孔。
“混賬!”
李春風終於勃然大怒,指著江向陽,臉色漲紅,手指顫抖。
“老夫七歲學醫,七年有成,至今行醫五十餘載,救治的病人何止百千!我太醫堂錦旗滿掛,中醫西醫專家均對我敬重有加,不少權柄滔天的人物也將我奉為聖手!你這乳臭未乾的黃毛小子,哪來膽子在老夫麵前裝大尾巴狼!?””
他說一句,便前進一步,語氣也愈發的重,到最後質問時,已是幾乎與江向陽臉貼著臉,怒髮衝冠。
見此情狀,江智淵同樣忍無可忍,厲聲喝道:“混賬小子!還不快快醒悟,跪下給李神醫賠禮道歉!?”
此情此景,莫說是江智淵和袁冰完全不信江向陽,便是薛如雲,內心也有些動搖。
李春風不僅氣勢逼人,而且每一句話,都有理有據,令人信服,可是江向陽,卻什麼也冇說出來。
也許江醫生在皮膚和包養方麵的專業能力,的確勝過李神醫,但彆的方麵,怕是不如啊,這一次,他也許真的搞錯了。
這樣想著,薛如雲正欲勸說江向陽一番,變故卻是陡然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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