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日子裡,朱銘很快便投入到指揮建造釀酒廠的工作中。
一個月,西平侯府,朱標預算這第一批從車裡王府運來的酒水未來會在京城裡賣出多少價錢之時,打開剛剛從京城送來的急報,剛剛還沉浸在賺錢喜悅之中的朱標立刻大驚失色!
“太子爺,您、您說什麼?皇後孃娘他突然病重了!”
西平侯府正廳,看到從朱標手裡遞來的京城急報,要不是胳膊撐著一旁的桌子,沐英險些跌倒在地。
當看到朱標神情嚴肅的點頭確認後,沐英更是一屁股坐在了身後的椅子上,眼角已經泛起了淚花。
“天哪,我們離開京城的時候,皇後孃娘她還好好的啊,如今怎麼突然就病重了呢?”
沐英的臉上滿是不可思議的神色。
作為老朱跟馬皇後的義子,父母早亡的沐英早已把老朱跟馬皇後當成了自己的親生父母,因此,在得知馬皇後病重的訊息之後,沐英立馬都陷入了迷茫與驚駭之中。
當然了,朱標作為馬皇後的親生兒子,他對馬皇後的感情,跟沐英相比隻會根深。
而朱標之所以冇跟沐英一樣反應劇烈,也不過是因為在太子的位置山坐久了,性子相對沉穩的緣故罷了。
可饒是如此,朱標還是蹭的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
“兄長,母後病重,孤現在就得回京!”
說話間,朱標便吩咐府上的下人給自己備馬,下一秒卻被沐英拉住了胳膊。
“太子爺,我也跟你一塊回去!”
“兄長——”
朱標皺了皺眉頭,麵對沐英的請求,眉間閃過一絲為難之色。
沐英擔憂馬皇後的心情,朱標自然理解,可問題在於,沐英作為鎮守雲南的大將,若是冇有朝廷的調令,使不得隨意離開駐地的!
對於沐英之於雲南的重要性,朱標這個皇太子比誰看得都清楚。
因此,在思慮片刻後,朱標還是朝沐英搖了搖頭。
“兄長的心情孤明白,但是如今的雲南實在是離不開兄長,隻能委屈兄長先留在侯府,待孤回京之後,一定會第一時間給兄長來信,告訴兄長母後的訊息!”
“這——”
聽到朱標的話,沐英差點急得哭出來。
不過他也知道朱標說的話是正理,跺了跺腳好不容易將情緒平複一些後,沐英連忙抓緊朱標的胳膊說道。
“太子爺回京後,若是母後有什麼狀況一定要第一時間給我寄信啊!”
“這是自然!”
朱標點了點頭,隨即拍了拍沐英滿是老繭的大手安撫道。
“兄長也不必太過擔心,這信裡不是都說了嗎,母後的病雖然看起來凶險,但是好在太醫發現的及時,應該不會有性命之虞,兄長身負守衛大明西南邊疆之重責,萬萬不可因此亂了陣腳啊!”
經過朱標的一番安撫,沐英也終於恢複了冷靜,朝朱標點了點頭。
“對對對,太子爺說的對!而且皇後孃娘生性仁善,此番必然能逢凶化吉!”
沐英順著朱標的話自我安慰著。
而朱標這邊,則在跟沐英最後交代了一些話後,便立馬帶上護衛,親自騎上快馬朝著京城的發現疾馳而去。
原本,在朱標的預想中,馬皇後此番應該隻是因為過度操勞纔會病倒,隻要修養上一段日子,應該就能無恙。
可在趕回皇宮之後,朱標才知道他還是將這件事預想得太輕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