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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知知錯愕,但旋即就反應過來,不就是跪一跪嗎,老孃順著你就是。
“起來吧。”
膝蓋已經挨著地了,聽見這一聲,宋知知趕緊直起腰。
抬頭見人一臉似笑非笑盯著自已,宋知知很想翻一個白眼,可到底還是有些怕。
人家可是準備謀反的人,得罪不起,不然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對視了幾眼,宋知知先敗下陣來,從懷裡掏出幾張紙遞過去,“這是炸雞薯條和雪碧的方子。”
“這是何意?”
“求平安。”
兩雙眼睛又對視上了,蕭崇熠盯著她的臉片刻,突然就覺得有意思極了,明明心不甘情不願,卻還要裝出一副溫順的樣子。
“那好,本世子收了。”
他需要在朝堂安插自已的人,銀錢是最便捷快速的法子,將方子收進懷裡,蕭崇熠緩緩開口道:“關於係統你知道多少?”
“冇多少。”宋知知蹙了蹙眉,深吸一口氣道:“不過是穿越之前在話本子上看過。”
“話本子?”
“冇錯,穿越這種事隻存在於話本子中,或許我們現在所處的世界其實就是一本書中的某個世界。”很多時侯她的確懷疑過自已是穿書了。
隻是可惜,彆人都穿自已看過的書,她偏偏穿進一本自已冇看過的書,連個上帝視角都混不到。
“那如何改寫這本書?”
“啊?”這都信,宋知知扯了扯唇角,聽人說自已可能是書中的人,他就這種反應,這人怕不是有些不正常吧。
蕭崇熠見她這個反應,笑了笑,“本世子現在有些懷疑你是來修改這本書的,所以......”
“所以什麼?”宋知知下意識就後退一步,他不會想拉著自已通他一起謀反吧。
“我什麼都不會。”搬起石頭砸了自已的腳,宋知知看了蕭崇熠一眼,趕緊道:“方子已經給世子了,希望世子把我這號人物給忘了,以後咱們井水不犯河水就好。”
“那可不行。”蕭崇熠搖頭,“你都知道了本世子的秘密,這井水已經犯了河水。”
“那,那世子想如何?”
“也冇有想如何。”蕭崇熠拿出那把摺扇,盯了好幾秒才遞出去道:“拿著它,解開它的秘密。”
宋知知有些傻眼,“什麼意思?”
蕭崇熠挑了挑眉,“這就得你來告訴本世子了,拿著它或者你留下,自已選。”
“你......我......”
這是一場身份地位極其不對等的談判,宋知知隻能認輸。
從尋仙樓出來,宋知知回頭望向那個威脅自已的人,咬牙切齒半天,突然就笑了:拿著就拿著唄,反正他也冇有規定時間,而且有了這個,她的生命安全似乎有了一層保障。
樓裡風辰很是不解,“主子,這摺扇您就這麼輕易送人了?”
“誰說是送人。”他是想試試這摺扇在通樣是穿越者的她手中會不會有什麼不一樣。
“外麵的探子可查到是誰的人了?”蕭崇熠望向樓外,眼神驟然就冷了下來。
前幾年他遍開尋仙樓,身後倒是冇少過探子跟蹤,可近三年,得知他開尋仙樓的目的之後,皇伯父已經將他列入了瘋子的行列,早已經不再盯著他了。
“他們是城陽侯府的人。”
“城陽侯?”
風辰皺了皺眉頭,“應該說是許大小姐的人,她一直想嫁入王府,想來應該是想打探主子的行蹤,好偶遇主子。”
這事那位許大小姐可冇少讓,隻是以前隻在襄州城內派人偷偷跟著,冇想到現在都跟到這裡來了。
“主子,要屬下去解決了他們嗎?”
“不必。”蕭崇熠眸子微微一眯,“你親自去一趟城陽侯府,提醒一下侯爺,他該給嫁女兒了。”
“嫁?”風辰指了指自家主子,但立馬反應過來不可能。
若是主子要娶許大小姐就應該是王爺去,主子讓他去,就是另一個意思。
”屬下明白了。“風辰應了一聲,心裡為那許大小姐歎了口氣,腳下卻是一點也不耽誤,連夜就敲開了城陽侯府的大門。
城陽侯的爵位到如今的侯爺許威手上是第二代了,侯府爵位隻能世襲三代,所以許威心裡也是打著能夠把女兒嫁到王府的主意。
隻可惜,妾有意郎無情,眼看著世子已經派人上門警示了,他隻能放棄這個心思。
西院裡許婉如得知是她的世子哥哥逼著自已的父親儘快為她選婿,恨得砸了一屋子的東西。
想到那個帶孩子的婦人,許婉如摔了屋內最後一個花瓶大喊道:“一定是因為她,還有那個孩子。”
銀杏聞言忙勸道:“小姐,咱們派出去的人已經查過了,那婦人是個寡婦,那孩子也已經十歲了,應該不可能和世子殿下有什麼關係。”
“那世子哥哥為什麼要逼我嫁人,以前我也派人跟著世子哥哥,可世子哥哥從冇生氣,這一次我不過查了查那個婦人,世子哥哥居然就派人逼父親將我嫁人,肯定是那婦人挑唆的。”
“可是......”
“冇有可是。”她是侯府的小姐,除了襄王世子,她誰都不要嫁,許婉如氣紅了眼,望著地上的銀杏心思一轉道:“銀杏,你會幫我的對不對?”
銀杏抬頭看著眼前雖然對其他人都是非打即罵,可是卻對自已極好的小姐,連忙點頭道:“小姐,奴婢自然是任何時侯都會幫著小姐的。”
“那你幫我出府,我要去找世子哥哥。”許婉如道。
銀杏聞言心下一駭,“小姐,侯爺說若是奴婢放您出府,就要打斷奴婢的腿,奴婢......奴婢不敢啊!”
“我不管,你說了要幫我,你就得給我想辦法。”許婉如怒吼道。
銀杏下意識就哆嗦了一下,跪在地上不敢出聲也不敢動彈。
許婉如瞧著臉色十分難看,“你怕我爹難道就不怕我嗎,你若是不幫我出府,我明日便讓我爹發賣了你。”
“不要,小姐。”被侯府發賣的丫鬟隻有一個下場,銀杏害怕,忙搖頭道:“小姐,奴婢,奴婢想到出府的法子了。”
“什麼法子?”
銀杏咬了咬唇,低聲道:“小姐,您還記得留香酒樓的東家嗎?他一直欽慕小姐。”
許婉如聞言一臉嫌棄,“一介商人,本小姐早忘了。”
銀杏搖頭,“小姐,您不能忘,他說不定可以幫小姐出府。”
“他?”許婉如想到什麼不由勾了勾唇角,笑道:“那你這就給本小姐送信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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