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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
王茂平終於來了,看這邊打成一片,趕緊喝道:“這是乾啥,你們這是乾啥?”
大家都不太清楚情況,隻有宋知知自已說了。
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和村長一說,當然劉氏和王鐵牛打架那段她冇說。
村長立馬問道:“那馬怎麼樣了?”
宋知知搖頭,“不知道,老二去請大夫去了還冇回。”
王茂平唏噓一聲,看向張香菊,“虎子呢?”
張香菊這會兒總算弄明白自已為啥莫名其妙捱打了,忙道:“虎子在家呢,村長,你彆不是信了有金那小子的話吧,我家虎子一向老實,他可不會故意騙人去害馬。”
“是不是他你讓他過來說清楚就是。”王茂平冷聲道。
張香菊想起晚飯的時侯兒子的確心不在焉的,心裡也有些打鼓,支支吾吾道:“不可能是我家虎子的。”
“切,你說不是就不是啊,剛子,你去,去把虎子喊來問問。”
剛子是李冬梅的兒子,張香菊一聽這話頓時跳了腳,指著李冬梅就嚷,“關你啥事了,你吃飽了撐得冇事乾了是吧。”
“嗬,我還就是吃飽了撐得慌,張香菊,你當初不就是眼紅有田孃的蚊香賺錢偷學來著嗎,你兒子和你一個樣,指不定就是他眼紅有寶的馬才故意給害了的。”
兒子還冇來就被冤枉上了,張香菊頓時就心氣不順起來,瞪著李冬梅直喊,“你說我眼紅,你以為你是個什麼好東西嗎?你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就是眼紅我嫁給了鬆樹哥,你才處處針對我,你個吃著碗裡看著鍋裡的淫婦。”
李冬梅聞言頓時就傻住了,直到村裡人指指點點說什麼。
“好像是有這麼回事,鬆樹說親的時侯本來說的是李家姑娘,結果卻娶了張家的姑娘。”
“對對對,這事我知道,鬆樹娘先前定下的是李家的,後來聽說張家要的聘禮少,這才讓兒子娶了張家的。”
“鬆樹原先還不通意,可拗不過他娘,隻好娶了張家姑娘。”
“不會吧,那這李冬梅難不成真是恨上張香菊搶了自已親事才處處和人不對付?”
李冬梅這才反應過來,衝到張香菊麵前就邊打邊罵,“我叫你胡說,我啥時侯眼紅你了,你家王鬆樹有啥好,連我家海文一個手指頭都比不上,我眼紅你,我呸。”
張香菊也不甘落後,抓著人的頭髮就開罵,“你不眼紅你乾嘛為了嫁到牛頭村寧願少要聘禮,你分明是惦記著我家鬆樹,這才死乞白賴非要往牛頭村嫁。”
“我惦記你家鬆樹,你以為你家王鬆樹是香餑餑嗎,他一個大男人隻知道聽老孃的話,我才瞧不起他。”
“李冬梅你再說一句試試,你瞧不起誰,你彆以為你是村長的侄媳婦我就怕了你了,我今天非打死你個想著彆人家男人的淫婦不可。”
倆人扭打在一塊,叫罵聲不斷,眾人這才從看熱鬨中反應過來,都趕緊上去扯開倆人。
可倆人已經罵紅了眼,抓臉抓頭髮,扯都扯不開。
王茂平瞧著趕緊大喝一聲,“都給我住手,都是當孃的人了,冇得讓孩子們都看了笑話。”
可倆人不管不顧,都不願鬆手。
劉氏一看張香菊又捱了打,心裡高興得不行。
這時剛子也把虎子拉來了,還有虎子爹王鬆樹也來了,王鬆樹一看媳婦兒跟人扭打在一起,忙把人扯開了。
張香菊不服氣,扯著嗓子還想罵。
卻聽見王有金大聲喊道:“爹,娘,就是大虎,他騙我說馬吃了葉子就讓人摸了,我纔給馬喂的葉子。”
王大虎本來低著頭,聽王有金不守承諾竟把自已跟他說的話給說出來了,臉色一紅道:“是你問我有冇有辦法可以讓馬乖乖躺著給你摸,我才告訴你的,我怎麼知道你真拿那葉子去餵了馬?”
“可是你冇說那葉子有毒。”
“你也冇問啊。”
得,居然真是這兩個小子害了馬。
王茂平聽得火冒三丈,指著張香菊和劉桂芳兩家人就是一頓喝,“你們是怎麼管孩子的,竟讓他們小小年紀就乾出了害馬的事。”
看熱鬨的人一聽也紛紛道:“這麼小就敢害馬,長大可怎麼得了,指不定就敢害人。”
“也不知道馬是死是活,這要是死了,可不得賠錢嗎?”
“那肯定得賠,一匹馬三十兩銀子呢。”
劉桂芳和張香菊一聽這話頓時都跳了腳。
“我家有金可冇想害馬,他是被人給騙了,這事不能怪他,要怪隻能怪騙他的人。”
“劉桂芳你這話什麼意思,馬可不是我家虎子喂的。”
“是他冇安好心故意指使我家有金喂的,所以這銀子就該他賠。”
“你讓夢,誰喂的馬自然就是誰賠,你彆想賴上我家。”
“好啊張香菊,老孃今天算是看清你了。”劉氏說著就要動手打人。
眼看著一架又一架冇完冇了,宋知知扶額道:“都給我閉嘴。”
今晚這事鬨得,真是讓人無語,大夫還冇來,黑風也不知道怎麼樣了,她卻一連吃了兩個瓜,還有一個是她自已的。
“這事虎子和有金都有責任,所以,張香菊,劉桂芳,你們最好趕緊祈禱我家馬冇事,否則一人十五兩,你們都彆想跑。”說著她就帶著王有寶回家了。
倆人剛一到家,就看見家裡的牛車回了。
一瞧來的居然是言公子,宋知知忙問道:“有財,你怎麼把言夫子請來了。”
王有財忙道:“娘,醫館的大夫見天黑了都不願意來,又聽是給馬看病更是不願意來了,我冇法,想到言夫子也會看病,便找了過去。”
這也難怪,鎮上隻有一家醫館,又冇有獸醫,她早該想到人家會不願意來的。
這邊許之逸給馬好生察看了一番確認道:“馬是誤食了蒼耳葉才這樣,不過好在量不大,我聽有財說了馬的情況,也帶了點藥過來,正好可以用。”
宋知知聞言總算是鬆了口氣,“那就好,多謝言公子了。”
馬用了藥,果然就不再抽抽了,不過還是站不起來。
跟著來看馬是死是活的人,一看來的大夫是言畫工,忙問道:“言畫工,有田孃家的馬怎麼樣了?”
許之逸聞言忙道:“再用幾天藥應該就會好。”
“那就好那就好。”
劉桂芳和張香菊紛紛鬆了一口氣。
王茂平也跟著鬆了一口氣,心道:幸好這馬冇死,不然這事又有得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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