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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
冇想到他們搜查的速度如此之快,葉以裳立馬環顧四周,想要找尋一個適合躲藏的地方,可惜保和殿雖大,卻處處堆滿了珍貴書籍,根本無處可藏。
視線集中於眼前一排排擺放整齊的書架之上,葉以裳不由得握緊了拳頭。
事已至此,隻能儘力拖延時間了。
大門驀地打開,幾名侍衛大步踏入保和殿內,銳利的視線掃視著屋內的每一處地方,時以裳躲在最為不起眼的角落中,身體因緊張而微微顫抖。
腳步聲越來越近,一顆心也懸到了嗓子眼。
連侍衛們馬上就要到達自己麵前,時以裳看準時機,趁著前方侍衛轉頭檢視彆處的瞬間,卯足了勁一把推翻麵前的書架!
原本整齊排列的書架此刻如同山巒崩摧般轟然坍塌,各類書籍似雨點般下墜,發出聲聲悶重巨響。
“什麼人?!”
侍衛們連連後退,迅速抽出佩劍。
葉以裳趁著這個時機,提起裙襬迅速往外跑去。
“在這裡!抓住她!”
其中一名眼尖的侍衛大吼出聲,紛紛提劍追上。
葉以裳心慌不已,想要再跑快點,可自己這具嬌嫩的身體哪裡抵得過訓練有素的侍衛,剛跑出門口,便被侍衛團團圍住,鋒利的劍身也架在了脖頸處。
在看清她的臉龐後,帶頭的侍衛臉色大變,滿眼皆是不敢置信的低撥出聲:
“竟然真是先皇後?”
葉以裳見狀,立馬沉下臉來,故作威嚴的低喝道:
“你們好大的膽子!竟敢拿劍指著本宮!”
侍衛們的氣焰也減弱了大半,放軟了語氣:
“娘娘恕罪,卑職隻是奉命行事。”
“奉命行事?”
葉以裳冷冷一笑,麵不改色的直視拿劍抵著自己的侍衛,不怒自威:
“本宮乃是純寧皇後,就算是皇上來了,也要尊稱我一聲皇嫂!你們算什麼東西?腦袋還要不要了?!”
侍衛們麵麵相覷,糾結了半晌後,還是放下了佩劍,紛紛下跪行禮道:
“娘娘恕罪!是卑職唐突了。”
葉以裳揚起頭:
“念在你們初次犯錯,本宮不同你們計較,還不快滾?”
“這……”
侍衛們麵露難色,猶豫片刻後,還是低聲開口:
“恐怕不行,皇上命令卑職們一定要將娘娘帶回去。”
“怎麼,那本宮的命令現在不作數了是嗎?”
葉以裳故作憤怒的掃視一圈,一雙上挑水眸滿是威懾:
“本宮是皇後,這裡是皇城,就算是見麵,也應當是皇上來拜訪本宮!”
葉以裳越說底氣越足,一襲侍女服也抵擋不住她出彩絕倫的氣勢,遮擋不住那副禍國殃民的妖媚容顏,見侍衛們不敢吱聲,她乘勝追擊的反問道:
“怎麼,你們難道害怕本宮跑了不成?”
“卑職不敢!”
侍衛們被徹底唬住,無人再敢上前。
“既然如此,回去告訴皇上,本宮就在這裡等他,讓他親自過來。”
撂下這句話,時以裳甩袖轉身,頗為瀟灑。
「宿主,你真要等男主過來啊?」係統好奇的聲音響起。
「怎麼可能?拖延時間而已,等他們一走,我就馬上跑路。」
葉以裳理直氣壯的回答。
「不愧是你。」
係統的語氣滿是佩服。
本以為事情先行告一段落,葉以裳快步走到保和殿內,兩手剛抓到門鎖,便聽一聲極為冰冷熟悉的低語——
“孤還不知,這皇城之內,何時由純寧皇後做主了?”
“靠!”
看著不遠處那抹熟悉的暗色人影,葉以裳忍不住低罵出聲。
他怎麼這麼快就趕來了?
這回真的要完犢子了。
“卑職參見皇上!”
侍衛們臉色蒼白,紛紛跪倒在地。
沈未垂眸,淩厲的視線略過幾人,俊美的容顏全數被冰霜覆蓋,低沉道:
“竟會被皇後的三言兩語給唬住,孤看你們倒是完全冇有將孤放在眼裡,來人!”
黑眸微微上挑,視線轉移至前方僵直在原地的葉以裳身上,沈未嘴角噙著一抹冷笑,明明是在下令處置侍衛,卻好像故意同她說話般:
“既然他們聽不見孤的吩咐,那便割去他們的耳朵,丟了喂狗。”
什麼?!
葉以裳心頭一跳,對方眼底的冷意宛如銀針般紮進她的身體,令人頭皮發麻。
是她低估了沈未的陰狠程度,這幾名侍衛隻不過是礙於身份不敢處置她,便要被活生生割去雙耳?
“皇上饒命!皇上饒命啊!”
侍衛們求饒的聲音不絕於耳,可沈未恍若未聞。
葉以裳於心不忍,忍不住上前一步,勉強笑道:
“他們不過是礙於本宮的身份罷了,還請皇上……手下留情。”
“手下留情?”
沈未眉毛一挑,眼中儘是嘲諷般的戲謔:
“這話從皇後口中說出,還真是可笑啊。”
“你說什麼——”
葉以裳話音未落,沈未便已經來到了她的麵前,子夜寒星般清冷的眼眸此刻死死的盯著她的臉龐,眼角處泛起一絲不知是憤怒還是何意的猩紅,聲音沙啞:
“皇後,可曾對我……手下留情過?”
他的聲音很輕,卻正好能讓她聽個清楚,葉以裳想要替侍衛們求情的話語瞬間哽住,從那雙黑眸中,她看到了翻湧著的,無窮無儘的恨意。
心中驀地有些後悔。
早知如此,當初她便手下留情些了。
現如今的沈未,經曆了這一切挫折與痛苦,隻怕是心理都扭曲了。
萬千言語都找不到一個突破口,葉以裳認命的歎了一口氣,垂頭道:
“是本宮的錯。”
沈未冇有回答。
見他不做聲,葉以裳小心翼翼的求情:
“但這些侍衛陪伴皇上多年,還請皇上從輕責罰。”
她聽見上方傳來沈未的低聲嗤笑。
“你如今是以何身份來替他們求情?”
“什麼意思?”
葉以裳心下一沉。
“是以沈未曾經的最在乎,最重要的姐姐,葉以裳的身份……”
說到這裡,沈未頓了頓,慵懶掀起眼皮,意味深長的注視著麵前人兒:
“還是以病逝先皇沈寧安的妻子,當今純寧皇後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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