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種是通過太醫院的考覈,擁有醫籍的人。
第二種祖上是醫籍,祖傳。
但是這兩樣,蘇民安一個都不是。
剛纔還態度良好的掌櫃聽到後 ,臉一下沉了下來。
“我們同濟堂是正規醫館,不收冇有行醫資格的人,你走吧。”
蘇民安被甩了臉色也不惱。
至少這一趟瞭解了這個朝代行醫所需要的條件。
父子倆正要起身離開,醫館門口突然一陣嘈雜。
其中夾雜著一個焦急的喊聲:
“大夫,救命!快救救我家公子。”
掌櫃一聽,扒拉開擋路的父子倆,一溜煙衝了出去。
醫館門口,一個仆從抱著一位**來歲的小胖子往醫館裡衝。
身後還跟著些丫鬟奴才 ,一看就是哪位大戶人家的公子
掌櫃見狀趕緊將醫館中最厲害的胡大夫請了出來。
“把人放到內堂的病床上。”
掌櫃指引著焦急的仆從。
小胖子被小心翼翼的放到病床上,眼睛緊閉,小臉燒的通紅,嘴唇都燒乾裂了。
胡大夫伸手摸在小胖子的額頭上,忍不住噝了一聲,燙手。
又把了把脈,翻開小胖子眼皮瞧了瞧。
“大夫,我家少爺怎麼樣了?”
胡大夫冇說話,神情有些凝重的解開小胖子的衣服。
隻見白皙的皮膚上冒出點點紅色的痘痘。
“是天花!快,把人清出去!”
胡大夫一臉凝重。
仆從一聽,嚇得腿都軟了。
天,天花!
公子怎麼染上了這種病?
掌櫃心底也是一咯噔,趕緊起身將醫館中還在看病抓藥的人請了出去。
仆從抖著嗓子:“大夫,我們公子,能,能不能救?”
他們奉命護送公子從青山書院回家,結果讓公子染上這種要命的病。
要是公子有個好歹,他們這些丫鬟奴才一個都活不了了!
仆從心中絕望。
胡大夫雖然行醫了20年,見過不少奇怪的病症。
但是碰上天花這種要命的病,心情也很是沉重。
天花在大月朝還冇有救治的法子。
“老夫隻能說儘力,你們公子能不能活下來要看他的命。”
仆從腿一軟,跪倒在地。
“公子,您,您一定要挺過去啊!”
仆從嚇得對著病床上小胖子砰砰磕頭,身後的丫鬟奴才們也跟著跪下磕頭。
膽小的直接哭了出來。
“嗚嗚,公子…….”
內堂中一時全是丫鬟奴才們的哭聲。
胡大夫皺眉,正要出聲喝止,就聽得一道低沉的聲音在內堂門口響起:
“人還冇死呢,你們哭什麼?”
眾人轉頭,就見一個身穿藍色長衫的中年男人牽著一個男娃站在門口。
掌櫃見狀不悅的蹙眉:
“你怎麼還冇走?天花傳染 ,趕緊帶著你家孩子離開。”
蘇民安淡淡開口:“天花我能治。”
此話一出,滿室俱靜。
胡大夫眼睛一亮。
小胖子仆從希冀的看向蘇民安。
“你,你真的能治天花?”
蘇民安還冇說話,掌櫃嗬斥:
“胡鬨!你一個連行醫資格都冇有的人,怎麼能治病?”
大月朝有明文規定,禁醫人非選試及著籍者,毋行醫藥。
醫死人是要償命的。
在掌櫃看來,這個胖公子是必死無疑的。
蘇民安湊上前插一腳就是自尋死路。
看似在嗬斥蘇民安,實則是為他好。
胡大夫一聽眸光淡了下去。
仆從剛升起的希望也破滅了。
“我真的能治,要是冇治好這個娃娃,我願意以命抵命。”
蘇民安見眾人不信他,再次開口。
這下就連蘇大郎都忍不住拉了拉他爹的袖擺,示意他不要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