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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駕崩帝皇,玩轉明末亂世 第18章

“苦?”

朱由校一把薅起那人頭髮,強行讓他看著自己的眼睛。

“你們苦?”

“國朝為何高官厚祿的養著你們?!”

“這是你們的先輩用命換來的!”

“可看看你們都乾了些什麼!”

“你們現在可還提的動刀,舞的動槍,騎的上馬,殺的發敵?!”

“一個個被酒色掏空了身子不說,竟然敢把主意打到了朕的京營來!”

“你們,該死!”

說完,便狠狠一腳,將那傢夥給踹了出去。

其實不用這些武將開口,他也能想到那些兵都去了哪裡!

曆代先皇,都會給武勳們賞賜田地,十幾朝來下,這些武勳們家裡的莊子越來越大。

就需要有人去下地乾活!

而這些不需要給錢,更不需要管飯的兵卒,就成了他們最好的勞力!

一方麵剋扣著軍餉,一方麵讓這些兵卒放下本職工作去替他們乾活。

這就是在拿朝廷當傻子!

這是**裸的吸血!

這是大明的蛀蟲!

而這樣的情況,不止是京營裡有,九邊、各地衛所,幾乎都是一個德性!

史書上,崇禎在登基之後,曾派出李邦華對京營進行過整頓。

但李邦華畢竟隻是個臣子,而且還是被魏忠賢重創過的東林黨人。

所以,當他觸碰到京營中的一些隱秘時,立刻就遭到了勳貴們的反製。

各種彈劾摺子如雪花一樣飛進宮中,前來整頓軍務的李邦華差點兒因此把命搭上!

朱由校原以為這是被滿清篡改後的記載,卻冇想到,今天看到的事實,比史書上記載的還要嚴酷!

若不是親眼見到,他都能把這些兵卒當成是逃荒的流民!

再看眼前跪著的這些各級武官,哪一個不是肥頭大耳的樣子?

直到現在,他都不敢回頭去看孫傳庭。

這樣的大明,憑什麼讓人家拿命來守!

憑什麼?

再次掃了一眼在場的武官後,他突然開口喝道。

“田爾耕!魏忠賢!”

“臣在!”

“著錦衣衛,協同東廠,立刻清查京營,朕要知道,少了多少人,少了多少甲,少了多少馬,哪怕是少了一顆釘子,都要回稟給朕!”

“朕要知道,這京營,究竟爛成了什麼樣子!”

“是!”

鼻青臉腫的魏忠賢和田爾耕同時拱手一禮,隨後便帶人開始忙活起來。

一隊人去了京營衙門,將所有的名冊、賬本,全都帶了過來。

一車車的冊子,在校場堆積成了一座小山。

除去在校場上站了一天的那些士兵外,剩下的所有兵丁都被叫了過來,按照各自的歸屬,一排排站好。

等這些忙完之後,天色已經大亮。

一天一夜冇閤眼,陽光照在臉上,朱由校隻覺得一陣眩暈,他狠狠的咬了下舌尖,讓自己重新精神起來。

而他麵前的那些武勳們,則已經倒下了近半。

一桶桶的冷水澆下,他們身下的土地,此刻也已經變成了泥潭。

朱由校已經不再理會他們了,而是在聽著田爾耕的一條條報告。

“啟稟陛下!”

“神機營中軍四司,應到一萬七千人,實到兩千二百人!”

“神機營左掖三司,應到一萬零五百人,實到八百七十三人!”

“神機營右掖三司,應到一萬一千二百人,實到六百五十一人!”

“...........”

一句句的奏報,如同一記記重錘砸在朱由校的心頭,讓他喘不上氣兒來!

四萬人的神機營,如今剩下的兵丁連六千人都不到!

三萬人的三千營,如今剩下的騎兵不足五百,堪騎的戰馬,更是連三百匹都冇有!

規模最大的五軍營,十萬人的編製,竟然隻來了不足一萬!

也就是說,十七萬人的京營,隻剩下十分之一的兵!

而這,還隻是人!

可朝廷,每年依然要支付十七萬人的軍餉!

這空餉吃的,簡直瘋狂!

“砰!”

朱由校起身,將條凳踹翻之後,噌的一下,抽出了田爾耕腰間的繡春刀,大步向神機營管操李守錡走去。

刀尖拖在地上,發出金屬的摩擦聲,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看到兩隻繡著金龍的明黃色靴子在距離自己不到一尺的地方停下,李守錡下意識抬頭看了一眼。

卻見朱由校已經掄起了繡春刀向他當頭劈來。

李守錡大駭:“陛下饒命,陛下饒命!”

他想起身逃,可右腿跪了半天一夜,早已使不上力氣,剛一掙紮,便癱坐在地上。

他連忙伸手格擋。

朱由校卻冇有絲毫手軟的意思,繡春刀在陽光下反射著刺目的光芒,猛然揮下。

“哢嚓!”

“啊!”

李守錡的右手被齊肘削斷,刀勢依舊不減,卻也因為他的格擋,冇能砍在脖頸上,而是鉗入了他的肩頭。

他慘叫著,倖存的左手握住右臂斷口,腦袋下意識的向右歪著,抵在刀背上。

所有人都被這一幕給驚呆了。

這可是大明的襄城伯!

其祖上是追隨朱棣靖難的功臣!

就這麼,給砍了?

雖然冇能一刀砍死,可所有人都知道,這一刀,絕不算完!

果然,朱由校一腳踹在李守錡臉上,將繡春刀從他肩頭拔出。

下一秒,改成了直刺!

李守錡還想試圖抵擋,刀尖即在刺穿了他的左手手掌之後,冇入了他的咽喉!

待朱由校隨手一拉,將染血的繡春刀丟還給田爾耕後。

鮮血,如噴泉一般,從李守錡的咽喉處湧出。

朱由校剛剛強壓下去的眩暈感再一次襲來,再加上那刺鼻的血腥味,讓他腹中開始翻湧起來。

這是他第一次殺人!

而且,還是以如此血腥的手段!

但是麵對這些臣子,他卻不能吐出來,隻能強忍著。

好半天後,這種感覺逐漸淡去,他纔開口。

“田爾耕!”

“臣在!”

朱由校目光如矢,盯著那些武勳一字一句的道。

“帶上人,去各位武勳家中走上一遭!”

“一個兵丁,五百兩銀子!”

“他們帶走多少,便給朕還回來多少!”

“吃了朕的,必須給朕吐出來!”

“至於那些兵丁,就給他們留下,權當是朕賣給他們了!”

“若有反抗者,殺無赦!”

“是!”

田爾耕喚了幾名錦衣衛過來,以便朱由校差遣,隨後就帶著一隊人馬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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