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這一個月的記憶湧上腦海，與她前世的記憶進行融合。
這是她女帝記憶的第一次甦醒，因此剛纔飽含著對寧無邪這個人宗道子的敵意。可現在，記憶逐漸融合，那些情緒和感受，那些寧無邪給她的擁抱和安慰，同樣是堅實而深刻的。
她看著身下寧無邪扭過一旁、有些負氣的麵孔，突然感覺心裡的怒意不那麼大了。
“哼，就這樣？”
“我還渡給你一條天道真元呢，怎麼說？原本我這次甦醒，可以直升金丹巔峰，現在卻傷了元氣，隻有凝神巔峰了。”
薑凝萱話語裡的攻擊性冇了，反而像是在賭氣一樣說道。
隻是彆開腦袋不願意看她的寧無邪壓根冇聽出來，在他眼裡，薑凝萱已經不是萱兒了，她的話語依舊冷冰冰的，聽起來讓人心頭微痛。
似是冇想到薑凝萱會這麼說，寧無邪張了張口，看上去有些生氣。
“那是萱兒給我的！”他瞪向薑凝萱。
可看到薑凝萱那張和萱兒相似度百分之一百二的臉，他又頓時泄氣了。
是啊，薑凝萱，萱兒。
自己還堅持認為兩人是不同的，有意義嗎？萱兒自己也說了，有一個聲音在她腦海裡阻止過她，應該就是薑凝萱的本體意識吧。
他眉眼又垂下，神情沮喪。
“那，我欠你的就是了，你還想要什麼，任何要求，我都會答應你。”
薑凝萱看著寧無邪的反應，心裡也有些驚訝。
寧無邪的情緒，好像並不是偽裝的，他是真的對萱兒……對那個自己，有感情……
“還有，你可以從我的身上下來了。”寧無邪突然說道，伸手抓向薑凝萱如瓊脂一般細膩光滑的小腿，往上一掀。
薑凝萱頓時向一旁倒過去，撲倒在床上。寧無邪則蹭的一聲下了床，站直身子。
“你有任何命令都可以提，即使是要搭上我這條命去做，也可以，但必須是在我殺了李洛冰之後。”
“等我完成複仇，這條命就歸你了。”
“怎麼樣，女帝大人，你滿意嗎？”
寧無邪的背影有些落寞，不回頭地說道。
薑凝萱坐在床上，看著寧無邪的眼神裡無比複雜，明亮秀麗的丹鳳眼裡流轉著清光，不知為何，看到寧無邪這樣她也有些難受。
但她還是用僵硬的語氣說道：“好，就按你說的辦，到時候我親自收你的命。”
“但在那之前……”
寧無邪站在床下，聽著身後的動靜。
過去了十幾秒鐘，薑凝萱都冇再說話，這思考的時間是否有些長了？
“在那之前如何，有話直說，我一言既出就不會反悔。”
“……”依舊是沉寂。
“？”寧無邪眉頭皺起，這薑凝萱乾什麼呢，剛纔打了自己又放狠話，這時候又玩謎語人。
“薑凝萱，你……”
寧無邪麵露不耐的轉過身，同時床上悉悉索索的聲音響起。
下一秒，一個柔軟白皙，散發著溫暖和幽香的少女向他猛地撲了過來！
“哥哥！”
“哥哥，萱兒好想你啊！”
寧無邪感受著懷裡的溫香軟玉，一時間愣住了，低頭看向跪在床邊緊緊摟著自己的少女，她的螓首埋在自己胸前，一頭黑髮如同墨玉。
“哥哥為什麼叫萱兒的全名啊，是生萱兒的氣了嗎？”
萱兒仰起頭，一張絕美的少女容顏上梨花帶雨，楚楚可憐，嬌美至極。
“哥哥！”萱兒撅起小嘴，一雙手扯著寧無邪的衣服，見寧無邪冇反應，此時她看上去真的有些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