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孃娘冷寒煙,是玄帝陛下的心尖寵,父親是鎮國公冷老將軍,與玄蒼的父親玄北大將軍有著師徒之情。
皇後孃娘年少時,冷老將軍為她和玄北大將軍定了婚約。
若非玄帝橫刀奪愛,他們也不會退婚,各自嫁娶。
玄北大將軍遠離了帝都這個傷心之地,守著邊疆非詔不歸。
玄帝也不想他回來,所以從未召回他,但玄帝從未苛待過他的兒子玄蒼,也大度地允許皇後將那孩子養在身邊。
他心中對玄北是愧疚的,若非對冷寒煙情難自拔,他也做不出這種迫人退婚的荒唐舉動來。
哪怕是過了這麼多年,皇後孃娘在後宮之中,依然是最得寵的。她擁有帝寵,也擁有權利地位,背後還有強大的孃家作為後盾。
她膝下隻有一個女兒,卻並冇有影響到她的地位。
玄帝愛屋及烏,對月流雲的寵愛,遠勝於其他皇子和公主。
“哎喲,花容宮那位看來是得罪咱們皇後孃娘了。”
“可不是嗎?她雖然是貴妃,但隻是一個虛名罷了。她是和親公主,陛下纔給青國一點顏麵,才封了她一個貴妃之位。”
“皇後孃娘向來大度,也不知道她是做了什麼,才惹惱了娘娘。”
“噓!可彆被人聽去了,娘娘們的事情,不是咱們奴才能議論的。”
皇後孃娘還未回到宮裡,下達的命令已經提前到了。內務府立刻停了花容宮的用度,對皇後孃孃的話,他們可不敢違逆。
這後宮是皇後孃娘做主的,玄帝並不會過問。
“諸國送來的貢品,已經清點入庫,陛下讓皇後孃娘隨意處置。”
蘭姑拿著一堆厚厚的清單,站在皇後孃孃的身邊。
皇後孃娘剛回宮,第一時間就要去望舒宮看月流雲,卻得知她向玄帝請了旨,搬出了皇宮,住到長公主府去了。
“凝兒出嫁,是要給她添些嫁妝,這些貢品就命人送到長公主府邸去吧!凝兒出宮住,倒也比這烏煙瘴氣的後宮更舒心些。”
那些剛剛清點入庫的珍寶,紛紛被小心翼翼地裝好車架,送去了長公主的庫房。
“另外,蘭姑速速召回星沉,凝兒住在外麵,隻有陛下送她的那一支玄雀衛,本宮不放心。星沉是凝兒的影衛,自當與她形影不離。”
“星沉他還在軍中,邊境路遙,他收到訊息回來,還需要一些時日。在此之前,是否要奴婢請老將軍那邊派人保護月公主殿下?”
“罷了,長公主府就在戰王府旁邊,蒼兒會護著她的。”
皇後孃娘在工部修建長公主府的時候,特地挑了戰王府旁邊,也存了讓玄蒼這個哥哥照拂一下妹妹的意思。
戰王府的守衛是非常森嚴的,全都是玄蒼手底下的親兵,上過戰場的硬漢。
“本宮之前為凝兒準備的嫁妝也帶上,本宮親自去長公主府看凝兒。”
隨著一聲令下,浩浩蕩蕩的車隊從皇宮中出發。
“禦林軍都出動了,這是何人出行?如此大的陣仗!”
“這可是皇後孃孃的鳳輦!”
“那一箱箱是什麼呀?”
“聽說是皇後孃娘為月公主準備的嫁妝,公主殿下果然是萬千寵愛集於一身的天上明月!”
“戰王殿下太幸運了!”
“原本戰王府已經門可羅雀,如今大家可都悔青了腸子。”
街道旁的茶樓中,白榆看著長長的嫁妝護送隊伍,氣得捏碎了手中杯盞,茶水濺濕了衣袖。
“她這算是什麼?不是說最喜歡我嗎?她又想玩什麼欲擒故縱的把戲?”
首輔大人此刻還不願相信月流雲是自己甘願嫁給那個廢物,明明昨天之前,她還巧笑倩兮地守在宮門口,含羞帶怯地將自己特地學做的桃花酥送給他。
隻是那一盒桃花酥被他當場摔到地上,無情地踐踏成泥。
“還請公主殿下自重,另外,微臣最討厭的就是桃花。”
他那時狠狠地數落了她,她無措地紅著眼,期期艾艾的眸子,像極了林中溪水畔的小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