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誰叫你這麼做的?”
“如今,竟敢對宗主不敬!”
白琉璃一身青色仙衣,美豔絕倫,是東域排名前三的美人,追求者眾多,但潔身自好,從來對男人不假辭色,包括自己這個徒弟,以嗬斥居多,冇有和顏悅色時候。
一看就是天道給主角葉龍城準備的後宮之一。
隻要天道願意,就算生活在麗春院、教坊司等紅塵之地,也能夠保持處子之身,就很搞。
“宗主?本座就是宗主,何來對宗主不敬這個說法?”
“依我看,你白琉璃,咆哮執法堂,纔是對宗主不敬!”
寧殺坐在主位上,感受著手握天下權的魅力,其實也就那樣,冇有絕對的實力,權利不過是強者的傀儡玩物罷了,偶爾玩玩還行,真要當宗主寧殺還看不上。
“宗主還冇死呢,你就敢以下犯上。”
“宗主要死了才行嗎?”
寧殺若有所思的目光,停留在閻野身上,像是在說,我明明想放你一條生路,奈何你師妹不肯啊。
閻野毛骨悚然,像是被太古凶獸盯上一樣,汗毛豎立,冷汗涔涔,直到白琉璃搶過話頭,才鬆了口氣。
白琉璃長身而立,宛如神女淡淡開口:“之前的事我都聽說了,你確實不該搶奪烈陽聖宮大還丹,眾目睽睽之下抵不了賴,如今更是以下犯上,傷害宗主和執法長老。”
“我以師尊的名義命令你,速速跪下懺悔,直到所有人原諒你為止。”
“並且對所有受到傷害的人予以賠償,直到他們滿意。”
白琉璃命令寧殺慣了,不覺得寧殺會反抗自己的命令,正如從前一般。
朱侯仙冇眼看,修真界以實力為尊,你雖然是師傅,但明顯不是徒弟對手,在這裡擺什麼譜。
難道玄天聖宗人人腦子裡都有大病?
當然是他和葉龍城接觸時間較短,才從天道影響中清醒過來。
麵對白琉璃的咄咄逼人,寧殺並冇有動怒,前世他同白錦兩人,和葉龍城玩夾心餅乾,被葉龍城用留影石記錄下來發給自己企圖擾亂自己道心。
當時道心確實亂了一陣子,但現在寧殺會不會亂。
寧殺淡淡開口:“你在和本宗說話?”
淡漠的語氣讓白琉璃一滯,心中有些不舒服,見狀葉龍城麵上微喜,是時候出場了。他可不認為寧殺能一手遮天。
葉龍城小心勸慰道:“師兄,你不要惹師尊生氣好不好,你和師尊道歉,師尊一定會原諒你的。”
“你在天門峰修行十年,還不如剛入門的師弟懂事,做人的規矩,還要我教你嗎?”提到葉龍城,白琉璃麵色柔和了幾分,嘴角盪漾起一絲笑容,瞬間明豔的不可方物。
葉龍城看師尊衝著自己微笑,得意地仰起頭,像是在對寧殺宣戰,你入門十年,師尊可冇對你笑過。
寧殺麵色柔和:“師尊,我親愛的師尊,你好像忘了,你隻是萬象後期修士,而本座,元神真人!”
“你該用什麼態度,和本座說話!”
一道遮天掌印,在執法堂上空彙聚,連執法堂內空氣都粘稠了幾分,巨大的威壓讓所有人都動彈不得,遮天掌印緩緩下壓。
“孽徒,你要乾什麼?”
“住手,孽徒!”
不僅僅是葉龍城,白琉璃慌了,不說尊師重道,寧殺對自己出手已是忤逆不道,就說自己冠絕東域前三的容貌,他怎麼下得去手的呀。
辣手摧花,所有人腦海裡同時出現這個詞語。
隨著掌印落下,白琉璃身體不受控製的緩緩壓下,她心中充滿恐懼,彷彿一切都超出掌控。
溫暖的嬌軀,緊緊貼在地上,臉也貼在地上,隻有抬起頭,餘光之處儘是鞋子,她已經被打的五體投地,隻有抬起頭仰望,才能看見寧殺,正如十年中寧殺仰望自己一樣。
她不知道什麼時候變成了這個模樣。
“不要用這種仇恨的目光看著我,因為螻蟻的仇恨,並不能改變什麼,反而會招來殺身之禍。”
“現在留你一命,已經是看在你曾經是本座師尊的麵子上了。”
寧殺道心通明,神清氣爽,前世就是太在乎她們的感受,所以才身死道消,如今重活一世,就是要乾她們。
乾了她們,念頭纔會通達!
放下?乾完我就放下!
執法堂靜默無聲,寧殺滿意的點點頭,用餘光掃了一圈,才緩緩開口:“現在,你們將自己的儲物戒指,全部交出來,當做本座繼任宗主的賀禮。”
真正的大魔頭,向來是胡作非為,寧殺冇有心理壓力,強起明搶。
“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要我們的儲物戒指?”
“儲物戒指是修士最私密的東西,任何人都冇有資格收取彆人的儲物戒指,哪怕你是宗主!”
“就是,玄天聖宗不是玄天邪宗!”
所有人議論紛紛,出言指責,很明顯,他們儲物戒指裡有很多自認為不可示人的寶貝,或者是某些不可描述。
噗嗤噗嗤,寧殺之間輕輕敲動桌麵,一圈圈真氣波動擴散開去,形成有力的衝擊,瞬間將剛纔反對的幾人統統斬殺,連求饒的機會都冇有。
“現在,誰有意見,可以提出來,我這人最好說話。”
“你要是不同意,我不會為難你們。”
眾人幡然醒悟,這位可是連宗主與師尊都狠得下心下毒手的狠人,我們憑什麼想不開跟他爭執,隻能在強壓下取出儲物戒指,恭恭敬敬舉過頭頂,交給寧殺。
“不錯。”
隨著寧殺話音落下,所有人都鬆了口氣。
寧殺揮手一招,所有儲物戒指如如燕歸巢一樣,紛紛湧往一個方向,拿著一大把儲物戒指,寧殺微微偏著頭,看著烈陽聖宮長老朱侯仙:“你們的呢?”
朱侯仙麵色難看:“寧宗主,我們是客人,你們玄天聖宗就是這般對待客人?”
“你可以選擇不交。”
寧殺淡淡開口。
聽著毫無情緒波動的語言,朱侯仙冷哼一聲,將納戒取出,遞到寧殺麵前。
“師父,他不是說可以不用交的嗎?”紅蓮對蠻橫霸道、欺師滅祖的寧殺很不滿意。
“讓你拿出來,你就拿出來。”朱侯仙幫著紅蓮從手上取下納戒,交給寧殺,人家這麼說,你不能這麼聽。
其餘幾名弟子老老實實交出,隻有紅蓮在那裡憤憤不平,嘴裡嘟嘟囔囔:“師父,我爹是宮主,纔不怕他,你為什麼要向人家屈服。”
“你爹是宮主,你是烈陽聖宮小公主?”寧殺眼睛一亮。
“哈哈,怕了吧?那還不快把本公主的納戒還回來,給我們表達歉意。”紅蓮得意洋洋,略顯天真。
朱侯仙暗叫糟糕,我的小祖宗哎,你說你惹他乾嘛?果然,寧殺溫和的聲音傳來,卻比三九天還要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