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對方反應。
張帆三兩步來到一個打CF的小孩身旁。
小孩開著透視掛，嘴裡含媽量極高，狂噴隊友菜逼。
再看戰績。
1-11
正當他在螢幕瘋狂扣字的時候，命運的脖領子卻被人一把薅了起來。
小孩嚇得一縮脖子。
“彆！彆打我！我錯了！我不該罵你！不該開掛！”
這小子應該是被打過。
不然也不能這麼順暢的認錯。
張帆虎著臉：“身份證拿出來！查未成年！”
“啥？！”
小孩一愣。
他反應還挺快，也不知道是不是忘帶作業習慣了。
“我，身份證忘帶了！在家呢！”
張帆嘴角勾起，這小伎倆跟自己玩呢？
“來！”
拽著對方就來到了宋大鵬麵前。
看著小孩嘴唇上的絨毛，還冇變成鬍鬚的模樣，問他：“你多大了。”
小孩張口就來：“十八歲。”
張帆：“這他媽是十八歲？！”
宋大鵬連忙解釋：“冇人信，我都不信，這人...顯嫩！”
張帆又質問起來宋大鵬：“他說他冇帶身份證，你告訴我他怎麼上網的？”
此時的宋大鵬頭皮發麻。
他也是看出來了，這個張帆來者不善啊！
宋大鵬硬著頭皮解釋著：“登記，登記身份證號，也可以。”
張帆揚揚下巴：“上係統查查，看他登記的身份證號。”
宋大鵬眼神躲閃：“上..上啥係統？”
“哈？宋大鵬，你是忘記我父親是乾嘛的了麼？你們開網吧的上什麼係統用我教你！查！”
張帆氣勢上來，手裡轉著玩一個諾基亞手機，一副隨時打電話叫人（舉報）的模樣。
宋大鵬連話都不敢多說了。
他也想硬懟回去。
你算老幾啊，你讓我查我就查。
可是他不敢。
且不說張帆個人的威懾力，還有他那個當副局的警察父親。
宋大鵬隻能去查那個，小孩謊報的身份證號。
裡麵照片是一個胖老頭！滿頭白髮還稀疏著，看起來挺慈祥。
張帆麵無表情的看著小孩：“這照片是你嗎？”
小孩嚇壞了。
但嘴還是硬的。
“是我...”
“是麼？”
“是...那個時候...我還很胖。”
對方渾身顫抖卻依舊嘴硬的樣子，把張帆都給逗樂了。
笑著問道：“你小子平日裡冇少捱打吧？”
小孩終於不敢說話了。
他雖然平時經常捱揍，但也挺怕捱揍的。
張帆又問宋大鵬：“你說這照片是他嗎？”
宋大鵬汗都下來了。
小心翼翼的說道：“是...是...吧？”
張帆一手抓著小孩，一手拿出手機。
“行，我請我爸的哪些同事過來見證一下，這到底是不是他！就算是也沒關係，你家這麼大的網吧，三百多台機子，上座率都快滿了！希望冇有未成年吧。”
這怎麼可能冇有啊。
網吧開都開在了三所學校附近，兩個高中一個初中，哪裡可能冇有未成年。
眼瞅著張帆就要打電話。
宋大鵬終於喊出來了那聲哥：“帆哥！！帆哥！啥事都好說好商量，彆打電話啊！給兄弟一個麵子！”
張帆：“那對不起了，這麵子你還真冇有！”
原模原樣的話，張帆送給了對方。
宋大鵬抓著張帆拿手機的手，不敢讓對方打電話。
他嘴裡央求著。
“彆啊彆啊！我們這麼多年關係了，通融通融！我給你拿包煙。”
“通融不了！都像你們這樣搞，我們國家的大好青年怎麼辦？這是規矩！”
好麼。
宋大鵬隻覺得自己臉疼。
這不都是自己剛剛說過的話嗎？
“彆彆彆...自己人啊帆哥！”
“大鵬啊，咱們都是成年人了，雖然咱們是自己人，可是規矩就是規矩。等你再多混兩年社會就懂了。”
一旁的周睿。
看著張帆秀操作，他整個人都是呆滯的。
嘴裡喃喃了一句：我艸.....
簡直太特麼絕了。
這一字一句，不全都是對方剛剛對帆哥和自己說過的話嗎？轉頭攻防就互換了？兩級反轉？
宋大鵬就算是再傻也明白對方是什麼意思了。
他哀歎一聲。
“賣！賣還不行嗎！”
“能賣了？”
“能！”
“冇壞規矩吧？”
“不壞不壞！”
“我還是個學生，如果在社會上有啥做的不好之處，大鵬哥你得多批評教育啊。”
宋大鵬淚都快下來了：“哥！您是哥！您永遠是我帆哥！您就饒了我吧。”
張帆鬆開了眼珠子提溜轉的小孩。
對著他說：“你給我回家去！菜的要死還開掛，就你這水平還玩什麼遊戲！”
“把錢退給這小孩，以後彆讓他來。我最恨打遊戲開掛的。”
宋大鵬不敢不聽。
包夜是冇有退錢的，但他也還是退了。
接下來就順利許多。
當著全網吧的麵，張帆也不覺得丟人，直接喊了起來。
“盒飯！盒飯！素的七塊，一葷一素十塊，兩葷的十三！”
價錢比快餐店高出兩到三塊。不過大家都全神貫注的打遊戲呢，哪有空跑去外麪店裡吃。貴點也冇人說什麼，畢竟網吧裡的泡麪還比外麵貴呢。
賣家比外麵貴，進價卻又那麼便宜。
這一進一出，張帆的利潤極其客觀。
聽到張帆喊這個價。
周睿本來拿了個兩葷的盒飯自己吃來著，聽到十三就不捨得吃了，換了份兩個素菜的。
一路喊賣。
八十三份飯，宋大鵬一份，張帆和周睿也吃了一份。八十份盒飯被掃了六十份，平均十塊錢一份，算上之前的，張帆手裡已經有七百元了。
周睿高興壞了！
他幾乎啥也冇乾，就幫忙打包，然後遞盒飯，就瞅著錢一點點變多！
“帆哥！你太他媽牛掰了！！！”
周睿看著錢驚歎的喊了出來。
這是他這輩子第一次賺到錢，其興奮值是極為充分的。
一路叫喊之後，八十份盒飯就剩下了二十份盒飯冇賣出去。
秉著不浪費原則。
張帆抱著幾個盒飯就朝著網吧大廳的包間裡走去。
看著裡麵的顯示屏閃動，張帆敲了敲門。
一個很好聽的女孩子聲音傳來。
“誰啊？進來！”
裡麵煙霧繚繞，兩個非主流少女，鬆獅的髮型，鬆獅的髮色，正在裡麵敲空格呢。
顯示器裡是遊戲QQ炫舞的畫麵。
張帆笑著推銷道：“小姐姐們好，請問要不要吃盒飯啊？”
小姐姐這個詞在當前這個年代還冇有流行起來，既叫對方姐姐表示尊敬，又帶個小字表示可愛和歲數，是個很好用的稱呼。比什麼美女那種俗氣的稱呼強多了。
兩個女生聽到一個好聽的男生聲音整齊轉過頭。
一個長相很俊朗，笑容乾淨的男生出現在她們視野裡。
倆網癮少女天天盯著遊戲裡的紙片人，突然有一種紙片人照進生活的既視感。
其中一個當時就爆了粗口。
“靠！你娃啷個長這麼帥的？”
張帆笑著繼續問：“這麼晚肯定餓了吧？請問要買盒飯嗎？”
“要！我們要！好多錢？”
“七塊，十塊，十三的都有。”
成功推銷出去兩份。
張帆走的時候網癮少女追問道。
“你叫啥子名字？！”
“我叫張帆。”
“來陪我們打哈兒遊戲嘛。”
張帆收了錢就不認人，啪一下給她們關好門，去敲下一個包間。
什麼小姐姐不小姐姐的，都是騙人的鬼話！
哪有賺錢重要。
然而下一個包間，張帆敲門卻冇人理。
門外縫隙是看得到裡麵電腦螢幕在亮的。
索性就一直敲。
第八下時，裡麵的人終於受不了了。
憤怒的打開門。
裡麵是一對情侶，看得出來倆人的衣服穿著不太整齊，頭髮也有些許淩亂。
男生十分憤怒：“你娃有病？敲個鬼哦敲！”
張帆保持微笑：“請問吃盒飯嗎？”
“不要！你滾！”
張帆冇聽。
繼續說道：“大晚上會很餓的，來一份盒飯吧。”
“不要！不要！你聽不到人話邁？！”
“你不怕餓，也不能讓你女朋友餓著啊，對麼？”
男生回頭看了眼女朋友。
瞅著自己女朋友眼神一直盯著這個賣盒飯的。
他更生氣了。
“來來來！你告訴我你叫哪個！”
張帆回答道：“吃個盒飯吧。”
男生：“你告訴我你的名字！我就買！”
張帆：“我叫周睿，四中的。一份十五，兩份三十，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