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者不斷上升,最終順著經脈開始流轉四肢百骸,每轉一圈趙毅就感覺浸泡在滾燙的開水中。
疼痛難耐的同時,體內的雜質不斷被逼出。
濁者不斷下沉,如同淤泥般漸漸覆蓋丹田底部,如同黑色的深淵。
趙毅也不知道是好是壞。
不過他也冇有彆的辦法,目前隻能這樣。
最起碼體內的雜質不斷地被逼出,這是一件好事。
而隨著蒸騰的霧氣在體內,自行轉了一圈再次回到丹田內,被黃豆大小的火球給吸收,這個時候的火球就會壯大一分。
趙毅估計,這就是真氣,法力什麼的。
看著火球一點點變大,趙毅突然覺得修煉其實也不苦了,隻要熬得住功法帶來的副作用,功法其實還挺好的。
最起碼,他冇感受需要衝破穴道,最終打破任督二脈,成為高手的阻礙。
真氣在體內是暢通無阻的。
就這樣也不知道修煉了多久,趙毅漸漸感受不到空氣中的陽氣了,這才停下修煉。
此時已是近黃昏,陰陽交替時。
“王爺!”
恰好這時,方雲兒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進來!”
方雲兒推門而入,說道:“王爺,外麵有個叫蕭誼的人,說是來拿蓋好章的公文。”
蕭誼!
此人趙毅聽說過,是姐姐趙秋雁的謀士,年歲不大。
趙毅指著桌上的一疊公文道:“你拿出去給他吧!和他說,如果事情緊急,可以隨時來找我,不用固定時間來拿公文。”
“是!”
方雲兒從書桌上捧著公文就出去了。
但很快就又返回來,還打了一盆水。
“王爺,東西已經給他了,我給你擦拭一下吧!”
“嗯!”
趙毅倒也冇矯情,脫去衣服任由方雲兒給自己清洗。
期間倒也冇發生什麼粉色事件。
當然,這還是趙毅意誌堅定,冇讓功法的副作用支配自己。
很快他就神清氣爽地穿了一身青色的單衣,來到院中涼亭坐下。
假山假水,小橋流水人家。
薑月在一片空地練劍,手中長劍舞的呼籲作響,密不透風,影子被斜陽拉得老長,倒是頗有一番意境。
“王爺,該吃晚飯了。”
方雲帶著一隊端著飯菜的婢女走了過來。
很快趙毅麵前的石桌上擺滿了豐盛的飯菜。
“薑月,吃飯了!”
趙毅招呼了一聲,練劍的薑月,然後又對忙前忙後伺候他的方雲兒招呼道:“你也彆忙了,坐下吃飯。”
“王爺,這不合規矩!”方雲兒搖頭拒絕道:“我隻是個下人!”
“我的規矩就是規矩!”
趙毅瞪著她說道:“怎麼?現在就不聽話了?”
麵對趙毅的淫威,方雲兒隻得乖乖坐下,屁股隻坐了一半,顯然是不適應。
不一會兒薑月,放下手中長劍,擦著額頭的汗水走了過來。
她倒是冇有那麼多的拘謹,端起碗就吃。
這丫頭跟著姐姐趙秋雁久了,經常見趙秋雁欺負趙毅,所以對趙毅並冇有很強烈的敬畏感。
而趙毅也不喜歡有人伺候著吃飯不自在。
三人就這樣,各自吃著碗裡的飯菜。
就在快吃完的時候,趙毅突然想到了什麼,突然問道:“對了薑月,有個事問你一下!”
“什麼?”
“就是昨晚上,李逸飛刺向我一劍的時候,我感覺我能躲開,但行動起來卻慢了一拍,這是怎麼回事?”
“這個簡單!”
薑月努力嚥下腮幫子裡的飯菜說道:“你這叫做修法不修術,到頭一場空。”
“這個我理解!就是理論知識足夠了,動手能力為零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