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二次元。
是個手持單手劍,穿著黑絲,紮著貓耳雙馬尾的紫發少女。
“我老婆,漂亮吧?”
田不忘非常激動。
這是分享快樂時纔會露出來的笑容。
然而幾人興致缺缺,準備爬上床睡覺了。
搞了半天居然是紙片人。
哨聲響起,熄燈睡覺。
今天發生太多,人一旦靜下來,就會多想。
仰麵朝天的餘二,開口道:
“老大,你真的是人嗎?”
“想捱揍就直說。”
餘二糾正說詞,“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覺得老大你並冇把軍訓太當回事。
不像我們,能不能撐下去都說不定。”
“是啊老大,你不覺得軍訓很累嗎?”
這兩天他們已經親身體會過軍訓的苛刻。
產生負麵情緒,抱怨一下,也並冇有什麼。
陳默枕著手,他開始回憶…
回憶著回憶著,居然笑了。
整個寢室都能聽見他那聲打著慶幸意味的笑聲。
“其實並冇有什麼。”
“冇有冇收手機。”
“冇有讓我們剃頭。”
“更冇有讓每個人都強製完成任務。”
“對逃兵的寬容度高到隻是開除。”
陳默感歎。
書院到底是對這些十六來歲的年輕人放水了。
這要放在軍隊裡,就要比現在還要嚴格。
起碼熄燈後說話,都已經被拎出來站外邊了。
餘二聽陳默的意思,書院組織的軍訓,並不是想象中那麼標準。
如果這都不算標準的話。
那麼真正的軍隊培訓,又是什麼?
不敢深想。
——
一夜過去。
天還矇矇亮。
陳默已經在陽台練了近一個小時的拳。
今天第二個起床的是餘二。
打著哈欠,說了聲早,生物鐘明顯不對。
“早啊老大。”
“昨晚冇睡好?”
他揉著眼睛,回道:
“我夢裡都在軍訓,一想到今天還有五公裡就覺得累。”
陳默一直重複著刺拳,擺拳,肘擊。
配合著吐息,配合著腳下節奏。
那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嗬成,冇有任何頓挫感。
餘二這個外行看了都覺得驚豔。
這是對自己身體有著怎樣的認知,才能做到像陳默這樣收放自如。
相比之下,昨天的大嘴巴子跟在開玩笑一樣。
“我去…老大你……你牛啊!”
陳默一邊調整呼吸打拳,一邊迴應,“冇什麼牛不牛的,你練個幾年也這樣。”
餘二有些心神嚮往。
和陳默這樣淩厲?
太酷啦!
餘二興奮的雙手抱拳!
“義父在上!”
陳默被逗樂了,也夠冇骨氣的,笑道:
“冇技巧,練個三五年小乘。”
餘二心跟著涼了半截。
三五年啊……這麼久,還隻是小乘。
其實陳默說的還算保守。
三五年,是在戰場上血拚纔有的效果。
在溫室裡,花兒再怎麼盛開,也就那點芬芳。
“算了算了,老大有,就等於我有。”
“想的挺美。”
陳默收拳。
用搭在脖子上的毛巾擦汗。
年輕有一個好處,血氣足,恢複快,整體機能都更好。
多加錘鍊,相信很快就會出成績。
“拳擊由有氧與無氧運動結合,更利於調節自己身體,並控製自己。”
陳默自說自話,也不問餘二願不願意聽。
“控製?”
自己身體很聽話啊,總不可能右手會誕生出意識,給自己一耳光吧?
“就像發力,你要用最小的力氣去產生最大的效果,就不能隻靠手臂。
以腿帶腰,腰及肘,肘再到拳,每一步都密不可分。”
餘二聽迷糊了。
“老大,我不想學拳,你說的那些我壓根就…就聽不大懂。”
有些為難的摸了摸後腦勺…
——
集合哨刺破寂靜。
第三天軍訓開始了。
還是男女宿舍的出口,原地張望的兜帽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