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將這賤人的皮,生生扒下來,將她的肉,一刀一刀割給大人看。”
趙莽搖搖頭,“季小哥,晚了~”
此刻,少女走出東廂房,手裡拿著一把鏽跡斑斑的鋸子。
“夫君,拜托你忍耐一下,會很疼。”
少女溫柔一笑。
“不!”
男人聲嘶力竭的慘叫聲,響徹雲霄。
“哢嚓~哢嚓~哢嚓~”
鋸條一點點鑲進骨頭,被顧舞陽按在地上的少年痛至暈厥。
鮮血噴濺了少女滿身滿臉。
樹蔭下,葉照秋緩緩閉上秋水長眸,見不得如此血腥慘烈一幕。
流風眼簾低垂,作為魏都武閣武夫,女人雙手早已沾滿了血。
此一幕,司空見慣。
“好玩,真好玩。”
“有趣,太有趣了。”
“哈哈!”
趙莽開懷大笑。
“流風,去鎮口車輦裡取一隻玉盒來。”
“把這少年頭顱,當禮物給那位齊先生送過去。”
小鎮神木林,太平河畔籬笆院。
青衫男子從水缸裡撈出一隻小西瓜,雙指並列為劍,聚氣成刃。
哢嚓一聲,輕鬆將西瓜居中切開。
先將一半放在大黃狗麵前,青衫男子取來木勺,抱起另一半,坐在樹蔭下的小板凳上,愉快吃起瓜來。
忽然,腳步聲由遠而近。
青衫男子抬頭看去。
卻見一顆小腦袋探進院門。
小男孩約莫**歲,身著短褲、短衫,腳上踩著草鞋,懷中抱著一口玉盒。
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裡,透著一股子潤物細無聲的靈氣。
男孩喚作阿呆,家住小鎮剪雨巷,是青衫男子的學生。
“阿呆?快過來吃瓜。”
青衫男子眉眼含笑,衝小男孩招了招手。
男孩來到樹蔭下,直麵夫子,多少有些緊張。
拘謹一笑,將手中玉盒遞了過去,小聲道:“夫子,這是一位姓趙的公子,讓阿呆交給您的,說是送您的禮物。”
青衫男子看向四四方方的玉盒,鼻端,隱隱嗅到絲絲縷縷血腥味。
眉頭微蹙,接過玉盒。
“夫子,學生先走啦。”
小男孩腳下生風,一溜煙便跑的不見蹤影。
放下吃了一半的瓜,青衫男子打開玉盒。
映入眼簾的,是一顆血淋淋的人頭。
兩顆早已失去神采的死灰色眼眸,死死瞪著青衫男子。
先生麵無表情。
輕輕一拋。
將玉盒連同人頭扔出籬笆院,扔進不遠處的太平河中。
繼續吃瓜的同時,輕語道:“一頭落,萬物生~”
……
小鎮不大。
今兒個鎮東頭張叁家的公雞下了一顆金蛋,保準明兒全鎮的雞鴨鵝狗貓都會知道。
烏衣巷季緣被髮妻蕭然,用鋸子生生鋸下腦袋的訊息,在短短兩個時辰內,便傳遍大半座小鎮。
一時間人心惶惶。
不少人家想逃出鎮子,躲進深山老林。
可惜被趙莽帶來的禁衛軍,追攆的連滾帶爬,哭爹喊娘。
鎮口老槐樹下。
趙莽使儘搖著摺扇,酷熱難耐到想要吐舌頭。
葉照秋乃內煉二品搬山境,一身真氣無時無刻不在自動循環大小週天,早已不懼酷暑嚴寒。
至於流風和顧舞陽,心靜自然涼。
“這什麼破地方,和火爐冇什麼兩樣,真他娘遭罪。”
就在趙莽罵罵咧咧間,小鎮幾位上了年紀的老人,俱是拄著柺杖,步履闌珊向老槐樹走來。
領頭老人,約莫八十來年歲。
溝壑一樣的皺紋裡鑲滿了泥土。
“老朽沈平,見過七皇子。”
老人先衝趙莽抱了抱拳,然後神情肅穆道:“之前,本鎮那群搔首弄姿的賤女人,還有那群色膽包天的狗男人,觸怒了七皇子和兩位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