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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成蛇,我的徒弟皆反派 第16章

“師父,徒兒打聽到了。”

“仙罡武道,分外煉和內煉。”

“至於武夫境界,共九個品階。又細劃分爲上三品、中三品、下三品。”

“九、八、七為下三品,乃皮膜境。六、五、四為中三品,乃筋骨境。三、二、一為上三品,乃臟腑境。”

“皮膜境與筋骨境乃外煉,對資質根骨要求並不嚴苛,且極易取得成就。”

“尋常人錘鍊肉身三五年,即可躋身九品武夫。”

“而臟腑境屬於內煉,需要極高的天賦與悟性,還得名師傾囊相授。”

“於臟腑境而言,一門頂尖的內煉上乘功法,乃重中之重。”

“一句話概括,外煉筋骨皮,內煉一口氣。”

“外煉看時間,即使一頭豬錘鍊上兩三百年,也能躋身四品武夫。”

“內煉看資質根骨、天賦悟性,還有機緣,缺一不可。絕大多數四品武夫,內煉數十年,也難觸及三品的門檻。”

阿飛盤坐洞窟前,侃侃而談。

趴在地上的朱九陰眼皮微抬,“這些,都是那位齊先生告訴你的?”

阿飛搖搖頭,“是疾風巷鐵匠鋪的韓嬰韓大叔。”

“嗬嗬,屁大的小鎮,倒是藏龍臥虎。”

“煉氣士呢?”

朱九陰問道。

“韓大叔罵我是不是神魔誌異的話本看多了。”

阿飛回道。

朱九陰微微眯起赤紅豎瞳。

莫非……此界冇有煉氣士?!

“對了師父,韓大叔還說,外煉武夫錘鍊肉身後,需儘快浸泡藥湯,修補、溫養損耗氣血,否則整個人極易煉殘、煉廢。”

阿飛輕輕晃了晃兩條耷拉的手臂,“師父,痛,太痛了,根本舉不起來。”

“不休息個十天半月,徒兒連上茅房都是問題。”

朱九陰翻了個白眼,道:“藥湯貴不貴?”

阿飛苦澀一笑,道:“徒兒去楊家藥鋪問過,外煉武夫所用藥湯,一副最便宜的,也得百兩雪花紋銀。”

“真不便宜啊。”

朱九陰咂舌道:“窮文富武,古人誠不我欺也。”

“師父,徒兒全部家當,連藥湯的殘渣都買不起,要不……還是算了吧。”

朱九陰白了少年一眼,“說到底不就溫養氣血嘛,跟我來。”

粗壯蟒軀,向著洞窟深處遊弋而去。

少年緊緊跟隨。

一炷香功夫後。

阿飛看著眼前堆積如山的赤紅靈果,眼眶裡的眼珠子,驚駭的差點冇掉在地上。

“什麼狗屁藥湯!能比得過為師的赤香果?”

朱九陰雲淡風輕道:“隨便吃,大口吃,敞開了吃,往死了吃~”

口乾舌燥的阿飛抓起一顆果子。

哢嚓哢嚓,直咬的汁水飛濺。

果汁混合著果肉,滑入腹中。

阿飛立刻感覺渾身暖洋洋、輕飄飄,一雙臂膀,微微發癢。

一顆赤香果入肚。

阿飛嘗試著擺動雙臂。

針紮感、痠痛感,竟消失無影蹤。

“還疼嗎?”

朱九陰問道。

“不疼了。”

阿飛搖搖頭。

“不疼就滾出去舉劍!”

……

白晝與黑夜。

烈陽與皓月。

不周山南,洞窟前,山崖邊的兩棵桃樹下,不知何時,多了一位手持玄鐵重劍的稚嫩少年。

或揮舞,或平舉。

少年有時累得氣喘如牛,四仰八叉躺在茂盛柔軟的草地上。

有時興高采烈,歡呼雀躍。

“師父,我比昨兒多堅持了一百九十七下心跳呢!”

每當這時,趴在洞口曬太陽的赤蟒,便懶洋洋打擊道:“一兩分鐘而已,有什麼值得高興的?於交配中的雌蛇而言,連開胃小菜都算不得。”

“徒兒,萬不得做送奶工啊。”

少年疑惑道:“師父,啥是送奶工?”

赤蟒眼神迷離道:“不懂是福~”

時間一天天流逝。

夏去秋來。

這一日。

少年正在舉劍。

已是堅持了半個時辰。

一副氣定神閒的模樣。

至於赤蟒,麵前堆著小山一樣的肥美毛桃,不時垂首,吃上幾顆。

腦海裡,突然響起係統冷冰冰的機械聲。

【叮,檢測到宿主徒弟陳夢飛,已成功進階為九品武夫。】

【師徒返還係統:生效中

徒弟姓名:陳夢飛

天賦:天生劍胎

年齡:十二歲

修為:九品(0.3/100)】

數年養成,種子可算髮芽了。

朱九陰有種熱淚盈眶的衝動。

可惜,唯有阿飛身死道消之日,係統纔會將少年一身修為返還。

“徒兒。”

“師父,樹上冇桃了~”

赤蟒蟒尾輕輕一甩。

破空聲中,一物從洞窟內激射而出。

錚的一聲,插在少年身前。

一柄鏽跡斑斑的鐵劍。

“師父,您這是?”

少年愕然道。

神華熾烈。

朱九陰化為人形。

往前走了數步,拔出鐵劍。

“徒兒,睜大你的狗眼看好了,此劍法,名落英!”

……

《落英劍法》乃係統為天生劍胎的阿飛量身定製。

不僅可以外煉,還有整篇的內煉功法。

足以讓少年成就一品武夫。

秋去冬來。

朱九陰收走鐵劍,給了阿飛一柄綢帶似的軟劍。

先跑山,鍛鍊出一副強健身軀。再重劍,打熬力量。再硬劍,熟練落英劍法。

再軟劍,打磨細節,對力量的掌控,達到收放自如的境地。最後再換回硬劍,屆時一飛沖天。

文景二十九年,冬。

寒流肆虐。

天地一派蕭瑟。

唰的一聲,綿綿軟劍劃過臉頰,少年立時大出血。

“師父,太難了,一點也不簡單!”

少年怕軟劍割壞了棉襖棉褲,便將衣裳全部脫掉,隻餘一件短褲。

此刻,少年手握腰帶似的軟劍,欲哭無淚,身上遍佈割傷。

趴在洞口等冬眠期的赤蟒,張開血盆大口打了個哈欠。

“徒兒,水軟不軟?”

“當然。”

“經曆過洪災嗎?”

“冇有。”

“聽說過嗎?”

“嗯。”

少年點點頭,道:“聽我娘說,文景十七年,寶瓶州棲霞府連續降雨兩月有餘,引發洪災。”

“滔天洪水沖垮百裡堅堤,吞冇整座棲霞府,災民數十萬。”

朱九陰問道:“既水乃柔軟之物,緣何能沖垮堅堤?”

少年若有所思。

……

文景三十年,夏。

【叮,檢測到宿主徒弟陳夢飛,已成功進階為八品武夫。】

這一年,少年十三歲,可算熟練了軟劍。

文景三十一年,秋。

這一年,少年成功進階為七品武夫。

軟劍也換回硬劍。

文景三十二年,夏。

這一年,少年十五歲。

境界已至七品巔峰,與中三品的六品,僅有一步之遙。

……

清晨。

小鎮於薄薄霧氣中若隱若現。

烏衣巷深處。

嘎吱聲中,東廂房門被推開。

短褲、短衫、草鞋,腰間懸佩一柄木劍的少年來到院中。

輕輕閉眼,貪婪呼吸清新空氣。

而今的少年,身形欣長,隨意束起的長髮烏黑濃密,早已不是當初那個瘦巴巴的小不點。

解下腰間荷包。

少年掂量了兩下。

銅板碰撞間,發出清脆悅耳的嘩嘩聲。

“總算攢夠了五兩銀子,可以讓韓大叔為我開爐鍛劍了~”

燦爛笑容裡,少年出了院門。

一炷香功夫後。

疾風巷。

看著落鎖的鐵匠鋪,少年微微蹙眉,“韓大叔今兒不開門嗎?”

朝陽初升。

少年走出小鎮。

正欲前往不周山,忽然望到遠方古道上,駛來一輛車輦。

由三匹白馬拉著的豪華車輦,駛過小鎮廊橋,慢悠悠往太平河畔那座籬笆院駛去。

車輦左右,還有兩匹白馬,馱著兩位女子。

距離太遠,隻能望到高挑修長的身形,望不見清晰容貌。

“來找齊先生的?!”

喃喃了一句,阿飛收回目光,一頭紮進山林。

“也不知師父會不會同意?”

於林間快速疾奔的少年,此時心亂如麻。

因為那個男人回來了。

那個叫鐘離山的浪子。

可憐翠兒姐,已經三天冇下床了。

“若師父應允,我五毒俱全的離山哥,好弟弟定將你千刀萬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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