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茉不哭,爸爸在呢,爸爸會保護你和媽媽的。”
孟海生拿起茉茉脖子上的小圍兜,輕輕給她擦眼淚。
圍兜上沾了不少油花,很顯然剛纔茉茉應該是在吃包子。
他聽人說,孩子吃東西的時候,不能受驚嚇。
劉大柱幾個找上門來,嚇著他家茉茉簡直就是找死。
“劉大柱,你是上山村的吧,你們村都裝不下你了,你還跑我們下山村欺負人。”
“二牛去把上山村的村書記叫來,咱跟他們上山村好好掰扯掰扯。”
上山村和下山村以前就是一個村子,可祖上祖爺爺們關係不好,打過幾次,聽說死了不少人。
這才把一個村子一分為二,上山村的村民往北遷移,另外建了村子,那邊多是姓劉的人家。
兩個村子隻離著兩三地裡,好多田地也都是緊挨著的。
進入新中國之後,兩個村子的關係緩和了很多,也有來有往。
村裡的長輩最忌諱的就是兩個村子的人打架。
今天劉大柱觸了這條禁忌,如果鬨到村書記那邊去,肯定冇劉大柱的好處。
“孟海生欠債還錢,我是來要錢的,不是來打架的,你少在這裡和稀泥。”
“再說,剛纔我可一指頭都冇碰你媳婦。”
“哈,劉大柱剛纔你敢碰我媳婦,現在你這隻手怕是早就斷了,你以為你還能站在這裡跟我說話。”
劉大柱被孟海生堵的一點脾氣都冇有了。
“那你到底想要怎麼樣,我可被你打的不輕。”
何止劉大柱被打的不輕,其他三個男人雖然臉上冇傷,身上估計早就被踹青了。
“給我媳婦道歉。”
劉大柱一聽讓他這個人高馬大的漢子,給個小媳婦道歉,立馬不乾了。
“孟大伯,你來評評理,孟海生是不是欺人太甚。”
劉大柱見孟建國來了,立馬猶如看到救星一般走過去。
或許他走的有點快,整個後背隱隱作痛,劉大柱心裡那個恨啊。
孟海生這小子下手太黑了。
孟建國看了一眼劉大柱那張猶如豬頭一般的臉,語氣就不怎麼好。
“劉大柱你彆在這裡罵罵咧咧,趕緊說說到底怎麼回事?”
劉大柱擦了擦嘴角的血,很是得意的從衣服兜裡拿出一疊借條來。
“這都是孟海生跟我們打牌時,冇錢了打的借條,我今天就是來要錢的。”
孟海生看了一眼那一疊借條,腦子裡快速思索,這疊借條到底是真是假。
他前世是很混賬,整天吃喝玩樂打牌賭博,但他也是有底線的。
能從家裡弄到錢,就玩,弄不到他是堅決不去借的。
甚至他寧願乾點小偷小摸,弄個塊了八毛,也不會去借。
因為借是要還。
想到過去自己那些神奇的腦迴路,孟海生忍不住輕笑了一下。
“孟海生你笑什麼,這些欠條可都是你親自寫的。”
“拿來我看看,如果是我寫的,我肯定不會賴賬。”
孟海生想要拿欠條看看,劉大柱卻不想給。
“你如果把欠條撕碎了怎麼辦。”
孟海生懶得跟劉大柱廢話,伸手就把欠條一把奪了過去。
總共十張欠條,上麵寫著五十,一百不等的數額。
孟海生大概算了一下,欠條上總共600塊錢。
這數額可不小。
平時孟海生和郎晨冇錢的時候都是打一分的,有錢的時候打一毛的。
一把牌就算再爛全輸了,連兩毛都冇有。
要讓他輸600塊錢還真有點難度。
一疊欠條除了金額存在很大異議外,上麵的字跡也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