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虧的又不一定是她。
這一晚，秦禹冇怎麼睡好。
早上起床的時候，活像個國寶。
蘇琬叫他再睡會兒，秦禹搖搖頭。
然後背上竹筐、扛著鋤頭往山上方向走了。
蘇琬收拾妥當出門，沿著路邊、山坡，大把大把采摘艾草和鼠麴草。
等天色大亮，已經快早上七點。
蘇琬摘滿兩大筐的艾草、鼠麴草。
回到土磚房院落，秦禹已經借來牛車。
把蘑菇和他摘回來的一筐半春筍都放上去。
然後將鞭子遞到蘇琬手裡。
“注意安全。”
蘇琬點頭，側身坐在牛車前轅，揚鞭趕車離開。
到縣城，蘇琬直奔早市。
牛車在前幾天擺攤的位置停下。
蘇琬將半筐竹筍和兩筐鼠麴草、艾草搬下來。
“這鼠麴草看著真新鮮，還帶著露珠兒啊！”
很快有人圍上來。
“這都是早上剛摘的！”
蘇琬微笑迴應。
“你這多少錢一斤？”
人群裡很快有人心動，問起價格。
“三毛一斤，艾草也是這個價兒，保證足稱，隻多不少。”
聽到價格不貴，很多人行動起來。
“給我來點艾草！”
“我要兩斤鼠麴草，半斤艾草，艾草味兒重得很，正好可以用鼠麴草中和。”
“我家老頭子就喜好鮮艾草這口小味兒，小姑娘，給我來五斤的。”
看到這邊人群圍著熱鬨。
越來越多來往買菜的，目光被吸引過來。
一群人嘰嘰喳喳，煙火氣十足，恨不能直接上手搶。
等到人群散去。
蘇琬麵前的三個筐子裡，全部的艾草、鼠麴草和春筍都被搶空。
這會兒七點半。
正是上班上學的時間。
蘇琬趕著馬車，來到附近的縣幼兒園。
“青團，好吃的紅豆沙青團。”
“便宜不貴，美味實惠。”
將牛車支在縣幼兒園附近的一棵樹下。
確定冇有擋到來往道路。
蘇琬拿出一張大油紙，鋪在身前地上，然後將幾個蒸屜擺開。
蔥綠圓潤的青團躺在蒸屜裡，挨個排開，很是誘人。
看得見的真材實料，比什麼廣告都好使。
“媽媽我想吃那個！”
很快就有小朋友的目光被吸引過來。
“我也想吃！”“想吃那個綠綠的圓球。”“看起來好好吃樣子。”
幾個家長拗不過孩子請求，隻好帶著自家娃上前問價。
“你這個咋賣的？”
“喲，這不就是圓的清明粿？這個咱們自己在家就能做，想吃的話，中午媽給你做。”
蘇琬笑臉迎上去，說道：“姐，咱們這個是豆沙青團，裡麵是甜餡的。”
“有糧票的話，一毛五兩個，好吃不貴。”
和包子差不多的價錢。
“青團這麼小，賣一毛五倆，太貴了吧。”
其中一個帶孩子的媽媽說道。
蘇琬笑著解釋，“咱這青團裡麵都是放糖的，大家可以先試吃，覺得好吃再買。”
蘇琬用油紙抓起一個青團，然後小刀唰唰幾下，切成無數個小塊。
分給在場圍觀的孩子和家長。
“好吃好吃，媽媽我還要吃！”
“我也要吃這個。”
“爸爸，我不想吃包子了，我想吃這個。”
“...”
軟糯香甜的豆沙青團，幾乎瞬間征服這些孩子們的味蕾。
“來兩個的，喏，糧票和錢。”
“我要六個！這個確實好吃，不光孩子喜歡，估計我老婆也會喜歡。”
“我也要兩個...”
一時間，蘇琬再度被人群圍在中間。
等到八點，幼兒園大門關上。
來送孩子上學的家長們陸續離開。
蘇琬帶來的五六籠蒸屜，就隻剩下最後冇賣出去的四個。
這些青團總共賣了五塊錢和三十多張糧票。
這年頭，糧票是可以直接當錢用換糧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