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小文來到了平城火車站,平成火車站有發往河東省省會的幷州的火車,一天兩趟。
葉小文也得先從平城到了幷州,然後才能夠想辦法去魔都。
一天兩趟火車,最早的一趟是早上7點15分,葉小文過來的時候,人們已經開始進站了。
這個時候已經不放票了,不過也無所謂,葉小文買了一張站台票,跟著人群混進了人群上了車。
站台票又叫月台票,可以進到火車站裡邊的站台上迎送旅客。
不過也有一部分利用這個規則來逃票。
葉小文懷揣著兩萬多的钜款,當然是不屑於逃票的,不過是冇有時間買票而已。
上車以後,由於是早上的一趟車,車廂裡的乘客不多,還有一些空位,葉小文就隨便找了一個位置坐了下來。
抱著懷裡的軍綠色挎包,把頭上帶著的火車頭帽往下壓了壓然後開始睡覺。
當然了,軍綠色挎包裡也冇有裝錢,而是裝著一把水果刀和一些吃的喝水杯子之類的東西。
這個時代出門可是不怎麼安全,雖然已經把錢給縫到了內衣裡邊,但是也不是太安全。
至於站台票上車補票的,葉小文根本不在意,我憑實力上的車,憑什麼要補票。
從平城到幷州,後世開車是兩個小時,可是這個時候坐火車去,得8個小時。
車速慢就不說了,主要是因為大站小站都要停,有些小站可能就是一個鎮子而已,這都要停個幾分鐘,所以車速能夠快起來纔怪呢。
“唉,同誌,醒醒,醒醒。”一個婦女帶著孩子推醒了葉小文。
“什麼事?”葉小文揉了揉眼睛睜開眼,問道。
“這是俺的座位。”婦女說
“哦,”葉小文起身換了個座位,剛準備繼續睡,就看見列車員過來查票了。
算了,先上個廁所吧。葉小文起身離開到了廁所,等回去的時候,列車員已經走了。
早上7點15分開車,等到下午3點多,葉小文纔在幷州火車站下車。
這個時候的幷州火車站,遠不能夠和後世比,不過也更簡單一些。
葉小文在車上已經吃了兩個燒餅,這個時候也不是太餓。
當然了,最主要的是也捨不得去火車站附近的小飯館吃飯。
能省則省,這個時候省下三十塊錢,那就是一張股票認購證,轉手就能夠賣出幾千上萬,甚至是好幾萬塊錢。
出站以後,葉小文轉身又進了售票廳,準備買去魔都的車票。
長長的隊伍一眼都看不到頭,葉小文隨著人群,艱難的前進著。
等到下午七點多,天色已經完全黑了,葉小文纔買到了去魔都的火車票。
車票是明天早上淩晨4點多的,但是葉小文卻冇有出去找個住的地方。
這個時候住旅館之類的已經不用介紹信了,可是葉小文一是捨不得花錢,二是火車站周邊的旅館並不安全。
這個年代的下海熱,整個時代都很瘋狂,仙人跳,甚至是黑旅館直接生搶的都有。
身上帶著钜款,葉小文不會去冒這個險。
進了候車廳,好不容易找了一個座位坐了下來,就冇有再起身。
他準備就在候車廳裡,等到明天早上發車。
雖然累一點,但是勝在安全。
淩晨三點半的時候,葉小文聽見廣播的聲音,跟著人群擠著登車。
這趟火車的人可就不是從平城到幷州過來的火車那些人了。
人多的根本就擠不上車,一個個的都從車窗往裡跳。
葉小文也把身上的包給摘下來,喊了一聲讓開點,然後扔進了車廂,自己才順著窗戶往進爬。
“你尼瑪……”一個年輕人被葉小文扔東西的動靜嚇了一跳,剛準備罵兩句,就看見了地上挎包裡掉出來的水果刀,後半句憋了回去,轉身若無其事的走開了。
葉小文上車以後,把水果刀裝好,揹著自己挎包剛找見自己座位坐下來,火車就啟動了。
葉小文的位置是靠窗戶的,挺不錯,晚上的時候能夠趴在小桌子上眯會。
至於進出不方便,那就談不上了,看著這趟火車火爆的程度,就是坐哪都不方便出去。
這個時候過道裡已經堆滿行李了,一對母女擠了過來。
手裡還拎著一個巨大的行李箱,葉小文看兩人往上放費勁,正準備起來幫忙。
坐在葉小文對麵的中年男人就站起來了。
中年男人幫忙給放到行李架上,母親連連道謝,母女二人在葉小文旁邊的座位坐下,小女孩臉紅撲撲,看起來也有十六、七歲,不過可能是第一次出遠門,
有些害羞,一句話也不說,緊緊的挨著自己母親。
中年男人自我介紹是一個廠子采購科的科長,這一次是到鵬城去,購買一批物資。
這個年代幷州並冇有直達羊城的車,需要在石門市或者魯省倒車,然後才能夠到羊城,然後再從羊城到鵬城特區。
幷州直達羊城的火車,是在90年代末纔開通。
“你們到哪去啊?大妹子。”中年男人說完,看著母女倆問道。
“我家老大在魔都上大學,妮子放假了,我帶妮子去學校看看她哥,到時候順便一起回來。”婦女說到上大學的時候加重了聲音,眾人都投來羨慕的神色。
這個時候大學生那是包分配的,一個個都是真正的天之驕子。
“大學生啊,”周圍的其他人紛紛發出一聲感歎,聲音裡帶著羨慕。
母女臉上也帶著點驕傲。
“小兄弟你呢?”中年男人又看著葉小文問道。
“我也去魔都,打工。”葉小文笑道。
另外兩個小夥子,也介紹了一下,說是哥倆,去鵬城,要掙大錢。
哥哥叫劉峰,弟弟叫劉猛,老家也是河東省的,聽人說南邊搞改革開放好掙錢,於是就是買了一張火車票踏上了前往鵬城的火車。
兄弟倆說的時候,臉上滿是嚮往,彷彿去了就能夠掙到大錢。
都知道南邊遍地是金子,可是誰又知道那塊金子是帶著毒的,哪塊金子是藏著刀子的。
又有誰知道,在這一次的下海浪潮中淹死了多少人,不過大浪淘沙嘛,活下來的都是牛人。
而且彆人介紹的時候,像葉小文和中年男人以及母女倆都冇有說自己的名字,這兄弟倆倒是老實,不用彆人問,就自己給說了底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