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有來世,為何我冇有來世?
我聽罷,還想問星君,那為什麼妲己會轉世成我。
可我怕星君嫌我問的多了,惹他心煩,隻好恭敬告彆離開。
回冀州茉涼殿。
在路過天河的時候,我聽見了熟悉的聲音。
“長淵哥哥,風箏再放高點!”
“念柔,慢些,你的身體纔剛好。”
我循聲望去。
就見天河邊,長淵正帶著桑念柔一起放風箏。
而我的母後,正在一邊溫柔慈愛的看著二人。
他們好像纔是一家人。
我看著這一幕,久久不能回神。
長淵似是察覺我的視線,回頭看向我。
他手裡的風箏線直接斷開。
那風箏直直的落入了天河之中,消失不見。
長淵瞬時來到我的麵前,眼帶愧疚。
“心璃,你可好些了?昨日是本君言語太過,你彆生氣。”
“念柔的離魂症最近有所好轉,歸魂時她經常回想起從前,心情不好。因此,我來陪她放人界的風箏,你彆多想。”
我麵無表情的聽他說完,纔開口。
“你不必解釋,畢竟你我二人早就冇有關係了。”
長淵聽到我的話,眼中夾雜著惱火,連同語氣也變得不耐煩起來。
“心璃,你非要這般陰陽怪氣嗎?本君隻是為了念柔的病,更何況她是你妹妹!我也是不想你們姐妹二人,心生嫌隙,才替你照拂她。”
替我照拂她?
我聽著他這大義凜然為我著想的話,被氣笑。
“阿淵,你不覺得你很可笑嗎?你自己想關心她,何須拿我做藉口?”
語罷,我轉身離開了這裡。
回到茉涼殿。
我獨自靠在軟榻之上,腦中都是天河邊長淵和桑念柔在一起放風箏的場景。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聽到殿門被人推開。
我偏頭,就看到我的師父澤陽仙尊走了進來。
看著他風塵仆仆的走來,我以為發生了什麼事,急忙起身朝著他拜了拜。
“師父。”
澤陽仙尊點了點頭。
片刻後,他開口道:“心璃。念柔對長淵一片深情,往後你莫要再糾纏長淵,成全他們二人吧。”
我的身形一僵。
顯然是冇有想到師父親自來我這裡,是為了這樣的事。
我不明白的問他:“師父,當初我拜師時,您說過,此生隻有我一個徒兒,定會悉心教導我,不會讓我受一點委屈,這些話您可還記得?”
我的喉嚨生疼,又道:“我一次次救桑念柔,把自己的心都給了她,現在你們還要讓我把長淵給她?下一步,是不是要把我這條命給她?”
聽到我的話,澤陽仙尊頓時惱羞成怒。
“你胡說什麼?本尊何時想要過你的命?本尊若不疼你,怎會把雪域至寶的雪淩甲給你?又怎會把雪域神女之職給你?”
是啊!
師父把長白山雪域至寶和神女的名頭都給了我。
可為什麼我還是感受不到他對我的師徒之情呢?
難道真的是我想太多了嗎?
澤陽仙尊滿是慈悲的眼中,看著我都是不耐:“你不願意讓出長淵,彆怪為師不認你這個徒弟。”
留下一句威脅的話,他甩袖離開。
我不由的想,他何時真的認過我這個徒弟?
外麵冷風呼嘯。
我的胸中鬱結,再也忍不住,嘔出一大口的黑血。
之前中的獸毒在我的體內遊走,侵蝕著我的臟腑。
我的渾身無力,體內的仙力也所剩無幾,再也支撐不住,慢慢化為原形,躺在茉涼殿中。
等我再次醒來的時候,殿內一片黑沉。
茉涼殿裡的仙侍早就被桑念柔以各種各樣的理由要走了。
所以,哪怕我瀕死化作原型,也冇人知道。
我揮手,想讓殿內變得亮一些。
可仙力落在半空便散了。
現在的我,連施法迎來燭火的光亮都做不到。
倚靠在軟椅背上,我歎了一口氣,放下了繼續施法的手。
這時,大殿的門再次被人推開。
月光從外麵照了進來,我纔看清是長淵。
他逆著光朝著我走來,關切問:“心璃,你臉色怎麼這麼難看?可是哪裡不適?”
我看著長淵眼中流露出的關心,不由的想起了五百年前,他在蘭香穀救下我的時候。
一時有些恍惚。
我抬手輕撫在他臉上,注視他,終是忍不住啞聲問他。
“阿淵,如果我隕逝了,你會為我難過嗎?”
長淵臉色微變,蹙眉不悅道:“說什麼晦氣話?你先同我去青荷殿。”
青荷殿是桑念柔的住所。
我不由疑惑,他讓我去那裡做什麼?
接著,我就聽他說。
“念柔現在需要你的仙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