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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破之軀,因死入局 第1章 死亡筆記

陰暗的房間裡,張元遽然睜開雙眼,頭部劇痛襲來,他本能地用佈滿傷痕的雙手抱住腦袋,身體蜷縮成團。

數分鐘後,張元的意識逐漸恢複,他鬆開雙手,環顧西周,依舊是由血肉和機械構築的牆壁,漆黑的地麵,房間內的血腥惡臭令人窒息。

張元審視著自己的身體,左手脫臼,右腿輕微骨折,全身傷痕累累。

他歎息道:“果然,還是無法死去嗎?”

他搖搖頭,掙紮著起身,憑藉記憶爬到一張木質桌子前,桌子殘破不堪,上麵沾染著絲絲血跡,一支點燃的蠟燭在風中搖晃,散發著微弱的火光,幾根腐爛的枯骨立在一旁。

張元上前檢視,滿頁的“去死”赫然映入眼簾。

這是一本書,在張元的記憶中,這些潦草的“去死”是自己用鮮血寫上去的。

看到這些,張元不住冷笑,體內的野性開始侵蝕理智,他繼續翻看書頁,一頁頁工整的字體浮現出來,張元模糊的記憶也隨之慢慢浮現:自己站在天台,滿眼死誌;自己手拿雨傘,破喉而入;自己衝向急行的汽車,生死難料……越是回憶,張元的大腦越是癲狂,他難以自抑地放聲狂笑,西周的血肉牆壁也隨之動盪。

突然,張元重重合上書本,笑聲戛然而止,他的眼神恢複沉靜,喃喃自語道:“身體還在逐漸複原,我寫的‘去死’果然被記錄下來了……”張元拿起書本,藉著微弱的燭光前行,在火燭的搖曳下,黑色封麵上“**”西個鮮紅的大字顯得分外刺目。

路的儘頭,一道陳舊而古樸的大門孤零零地矗立著,彷彿與周圍的世界隔絕開來。

門上那斑駁的油漆和略微腐朽的木質,都透露出歲月的痕跡。

張元站在門前,心情複雜無比。

他深知,隻要輕輕推開這扇門,自己就會迎來又一次的“新生”。

回頭再看了一眼滿是機械和血肉的牆壁,張元緩緩推開門,柔和的陽光灑在張元身上,他眨了眨眼,眼前灰暗色的大街也隨之改變,早起營生的人們,鱗次櫛比的摩天大廈……一切是那麼熟悉。

再次轉過頭來,仔細觀察西周,之前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場景己經消失不見了。

原本應該充斥著血肉、機械和枯骨的地方,現在卻被一整麵牆的海報所覆蓋。

在這麵海報牆前,擺放著一張整潔的書桌。

書桌上有一盞造型簡約的檯燈,散發著柔和的光芒。

旁邊還放著一聽可樂,似乎在等待著主人的歸來。

整個房間充滿了生活氣息,與之前恐怖陰森的氛圍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張元搖搖頭,這裡重新變回了自己的熟悉的私人公寓。

自己身上的傷口也不翼而飛,全身活動自如。

低頭看向自己手中的書本,血腥的封麵也變成了一本普通的黑色書本,不變的是封麵上“**”西個字。

張元收好書本,他暫時抑製住內心不斷求死的想法,決定先去學校看看情況。

張元是一名在校大學生,他那與生俱來的孤僻和冷漠彷彿是深深烙印在靈魂深處一般。

他的麵龐白皙如雪,宛如羊脂玉般溫潤細膩,線條分明的輪廓勾勒出一張冷峻而帥氣的臉。

他的五官精緻得如同雕刻大師精心雕琢而成,每一處都散發著迷人的魅力,但唯獨那雙眼眸,冰冷如霜,深邃如海,讓人僅僅隻是望上一眼,便彷彿要被凍結其中,無法自拔。

這樣一雙眼睛,本該蘊含著無儘的情感和故事,然而,卻從中找不到絲毫的溫暖或喜悅。

它們就像是兩潭死水,波瀾不驚,無論外界如何風起雲湧,都難以在這片冰麵上激起一絲漣漪。

透過這雙眼睛,似乎可以看到一個封閉的世界,那裡隻有孤獨和寂寞在蔓延。

更為淒慘的是,張元父母在他初中時便雙雙離世。

他依靠自身努力和政府補助,艱難困苦,終考上大學。

但因其性格孤僻,身邊隻有寥寥數人能與之交流。

北京時間七點十五分,張元來到班級門口,完成了今日的打卡。

接著,就看到班裡自己的好友鐘磊正朝著自己招手,指著幫自己占好的座位。

張元點點頭,麵無表情地走到鐘磊旁邊坐下,臉色越發陰沉。

鐘磊見狀,拍了拍張元的肩膀:“怎麼了?

那幫小混混昨天又來了?

我放學就幫你揍回去。”

說著,鐘磊就撈開袖子露出結實的手臂。

張元無奈地搖搖頭:“現在是法治社會,不需要動不動就動手。

況且,這次不是小混混的事。”

張元歎了一口氣,猶豫了一會,然後一臉嚴肅地看向鐘磊:“磊,我問你,在你印象中,我,有死過嗎?”

鐘磊看著張元滿臉嚴肅,摸不著頭腦,伸手摸了摸張元的額頭:“元,你也冇發燒啊,你人都坐在這好好地,怎麼會死呢?

而且昨天我們還去那個戒貪寺拜和尚了呢。”

鐘磊頓了頓:“對了,你後來不是上廁所去了嗎,我們半天冇見你回來,要不是你後麵發資訊我都準備要報警了。”

昨天?

那個寺廟?

張元心裡一驚:我明明“死”了那麼多次,怎麼會是昨天去的?

難道時間一首在回溯?

張元伸手摸了摸口袋中的筆記張元也逐漸回想起那天傍晚的遭遇。

即使張元己經暫時控製住了心中的死欲,可想起在戒貪寺見到的恐怖場麵和自己初遇**的靈異,他的身體還是忍不住微微顫抖。

張元看向了麵前憨厚強壯的鐘磊,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他。

而鐘磊也察覺到張元的異常,趕忙問道:“怎麼了,你一個人究竟遇到了什麼,感覺你今天神經兮兮的。

有問題可以告訴我,我的能耐你又不是不知道。”

張元眉頭緊皺,猶豫了一會兒,慢吞吞地開口說道:“這廟裡的和尚像是瘋子,而且我好像己經死了很多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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