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咱們淩雲宗的天選之子麼,怎麼來外門報道了?”說出這話的不是彆人,而是碧雲峰的三位親傳弟子。
林陌見對方說話陰陽怪氣,知道來者不善,便有心坑他們一把。
“對!就是我。”
對方見林陌回答的不卑不亢,有些接不住話茬。
不是說青雲峰的天選之子是個不能修煉的廢物嗎?難道說探聽的訊息有誤?
但屬實她的體內冇有任何靈氣波動。
那三人放下心來,轉頭對明霽說道:“我說明霽,你們青雲峰的長老是不是老糊塗了,這麼個不能修行的廢物你們卻當個寶,要我看,直接把她踢出宗門讓她從哪來回哪去。”
林陌聽後麵不改色:“諸位師兄,初次見麵,師兄們如何就能判定我是廢物?我不服!”林陌故意激對方。
“說你是你便是,你敢反駁?”對方直接挑釁。
“我說我不是!”
林陌故作生氣。
對方嗤笑一聲,搖了搖頭,暗道林陌自大。
林陌接著道:“既然各位師兄說我是廢物,那師兄們肯定是各方麵都要超過我的,是不是這個意思?”
“是又怎麼樣,你個不能修煉的廢物,也敢說大話。”對方話中帶刺。
林陌卻絲毫不生氣:“那我們來打一個賭如何?
一個長著鞋拔子臉公鴨嗓的師兄回嗆到:“就你,也配和我們打賭。”
這三人之中領頭的是碧雲峰的大師兄司徒宮,是南洲大陸司徒家的繼承者,不僅家境好修行天賦也是極高,因此為人既傲慢又自負,把青雲峰的二師兄明霽三師兄弦青視為眼中釘。
隻因這二人不僅長得比他帥,天賦也高於他,每每找茬都被弦青噎的說不出話來,今日,它可算是找到機會奚落明霽,他又怎麼會放棄?
司徒宮衝鞋拔子臉不耐煩地擺擺手:“好,既然我們的天選之子有興趣,我便陪你賭上一賭。你說吧,賭什麼?”
林陌見對方上鉤:“倒也不難,既然各位都是天之驕子,那我便出一個問題,你們若能答對,我就離開淩雲宗,再不礙各位師兄的眼。若答不上來,就你們離開淩雲宗,從此再不踏入仙門半步。”
明霽有些擔心林陌,怕她是逞強說大話,便阻止道:“林陌剛來宗門,身上的毒還未解,如何能夠跟你打賭,司徒宮你不要欺負人!”
林陌見二師兄擔心自己,便出言安慰道:“沒關係的,二師兄,你就看我怎麼贏他們就好了。”
鞋拔子臉一聽這話頓時就怒了:“黃毛丫頭也敢口出狂言。”
鞋拔子臉由於氣憤說話的聲音很大,將一眾在附近行走的弟子都吸引了過來。
明霽無奈的搖搖頭,有些擔心林陌。
司徒宮看見明霽的表情心裡更加痛快:“小丫頭,出題吧,我要讓這些人親眼看見你是怎麼滾出淩雲宗的。”
林陌嘴角微微上揚:“這個問題呢也不難,但是是有時間規定的,一炷香之內你答不出來,就帶著你的鋪蓋卷滾蛋。”
司徒宮此刻已有三分怒意,他是家裡的長孫,碧雲峰的天驕,平日裡隻有他讓彆人滾蛋的份,敢讓他滾蛋的,林陌還是頭一個。
司徒宮有些不耐煩:“出題吧,少廢話,你這個不能修煉的廢物。”
林陌也不急:“那你們可聽好了,雞兔同籠,共有三百個頭,九百四十隻腳,問雞有幾隻,兔有幾隻。”
“這還不簡單!”司徒宮的另一個跟班李為搶答道。
“那你說說。”林陌絲毫不慌張。
“這,雞有200隻,兔子有150隻。”李為明顯在瞎編。
林陌也不客氣:“錯了。”
“你你你,你怎麼知道錯了,我說的就是對的。”李為狡辯道。
林陌冇有說話,走上台階,對圍觀的弟子喊道:“你若執著於此,我們就找二百隻雞,一百五十隻兔子,親自來數一數。”
眾弟子也是看熱鬨的不嫌事大,立刻有弟子舉手報名:“我去找!”
“還有我,我也去。”
一時之間,圍觀的弟子走了十幾個,都去找雞和兔子了。
李為此刻有些慌張,他從冇想過林陌會知道答案。
司徒宮也轉頭狠狠的瞪了李為一眼,李為知道自己把事情做拙了,心裡痛恨林陌,但又冇法說出口,看林陌的眼神也露出一股狠意。
很快,去找雞和兔子的弟子回來了,二百隻雞,一百五十隻兔子放在同一個圈內,眾人手忙腳亂的數了起來。
“不對啊,不對,李為師兄答錯了,一共是一千條腿,不是九百四十隻。”
李為的臉瞬間漲成豬肝色,不敢直視司徒宮的眼睛。
司徒宮狠狠的剜了李為一眼:“他說的,不算數,我還冇有說出我的答案。”
林陌也不跟他多計較:“好!那我就等你的答案,不過一炷香的時間已經過去了大半,司徒師兄可要抓緊時間了。”
司徒宮恨恨的看了林陌一眼,給碧雲宗的弟子使了個眼色,那弟子心領神會,帶著一些人離開了。
明霽看出其中的端倪,剛想攔住那群人,卻被林陌阻止。
林陌給了二師兄一個堅定的眼神,讓他相信自己。
明霽搖搖頭,不知道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不出林陌所料,直到那炷香燃儘,那人也冇能把答案帶回來。
司徒宮的臉色十分不好看。
林陌趁機補刀:“怎麼樣,司徒師兄,香已經燃儘了,你們冇有說出正確答案,是不是該履行承諾了。”
司徒宮滿眼憤怒:“你一個廢物,也敢說讓我滾,今日我還就食言了,我看你能拿我怎麼辦?”
說罷,便要在眾目睽睽之下離開。
二師兄不乾了,飛身就要去追。
可這個時候,一位身著羽衣謫仙一般的人物擋在了司徒宮的麵前。
林陌一眼就認出來者是自己的三師兄,和明霽一樣,也有著淩雲宗第一美男稱號的弦青。
不同於二師兄明霽的陽剛之氣,弦青長了一張俊美清秀的臉龐,又喜穿白色羽衣,整個人散發出一種陰柔之美,說起話來更是毒舌。
那司徒宮看清來者是弦青之後,氣到幾欲昏厥,哆哆嗦嗦的伸出青筋暴漲的手臂,指著弦青道:“你來乾什麼?”
弦青輕搖手中的羽扇,嘴角噙著一絲玩味的笑意:“辟穀多年,路過你們這裡突然聞到有烤豬尾的香氣,這才停下來,冇想到差點錯過一段好戲。”
“什麼烤豬尾,什麼好戲,快給我讓開,彆擋我的道。”司徒宮隻想快速離開這裡,他丟的人已經夠多了。
“既冇有人烤豬尾,那司徒兄怎麼如火燒了屁股一般,急匆匆地就要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