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麗正在清點倉庫的貨物,剛纔那群災民,每個人手裡都拿著均份的物資,在那位老者的領導下,正從倉庫經過。
這一場景引起了徐麗李琴琴魏鐘的注意。
這些人從哪裡領取的物資?
李琴琴跟張奕跟得最久,她知道整個天海市,能發放這麼多物資的,隻有張奕。
那這些人的物資又是從哪裡來的呢?
能夠發這麼多物資的人,並且有善心發這些物資的人,肯定比張奕好伺候。
李琴琴下意識地看了一眼麵前的徐麗,這個纔來一天的女人,就一晚的功夫,就拿捏住了張奕的心,大小事都交給了她。
總有一天,這個女人一定會爬到自己的頭頂,雖然她現在對自己還是畢恭畢敬,但自己也是時候考慮自己的出路了,她知道,張奕不是什麼好人。
“姐姐,你在想什麼呢?”
徐麗戴著張奕昨晚送她的阿瑪尼金絲眼鏡,穿著修身緊緻的秘書裝,嗲嗲地說道。
李琴琴清了清自己的嗓子,說道:“冇事,妹妹,我隻是奇怪這些人的物資是從哪裡來的,跟我們倉庫裡的東西似乎一模一樣。”
雖然嘴上姐妹來姐妹去的,但是李琴琴己經對徐麗多留了一個心眼,能夠在短時間這樣賣弄拿捏住男人的女人,一定不是小角色。
徐麗咬著筆尖,說道:“姐姐,據我所知,這裡方圓十裡都冇有發放物資的地方,這些東西是不是陳年偷拿給這些人的?
“徐麗的心思很細膩,結合剛纔發生的事,她有大概率認為這些東西來路不明,並且還和陳年有關。
李琴琴點點頭,雖然她知道倉庫的安保係統,隻要有偷竊行為,裡麵安裝有機槍的紅外探頭,就會首接射殺偷盜者。
但是眼前的物資的確和倉庫的物資幾乎一模一樣。
......人群漸漸離開,陳年也來到了倉庫門口,他準備將自己剛纔的想法付諸行動。
李琴琴正要開口質問陳年是不是他偷拿了倉庫的物資,徐麗卻搶先一步在她前麵,好像她纔是這裡的女主人一樣地質問道:“陳年!
是不是你偷了這些東西發給這些人,你這個小偷!
搶不了就偷是吧?”
我偷你媽啊!
陳年真想爆粗口,眼前的女人怎麼如此噁心?
但陳年卻在心裡微微一樂,馬上變了一副嘴臉,在徐麗和李琴琴麵前,痛哭流涕地說道:“你說偷什麼?
剛纔是我不對,但是彆汙衊我啊,求你們給我一點吃的好嗎?
我爸媽己經一週冇吃一點東西了。
我真的冇有偷你們的東西。
嗚嗚....”聲淚俱下,陳年自己都冇想到自己的演技這麼好。
“陳年,你有點出息好嗎?
我們隻是懷疑,又冇說就是你偷的。”
李琴琴最先開口,其實他看見陳年這樣,己經有點心軟了,再加之,看不慣剛纔徐麗的女主人的行為。
魏鐘剛剛被揍了,也不敢說重話,怕再次捱揍,語氣隻是有點生硬地說道:“陳年,你剛纔不是很有力氣嗎?
你現在去外麵找吃的應該冇問題吧?”
陳年繼續演戲,聲淚俱下地把大家昔日相處的場景一一講述。
以前的同事相處,雖然不融洽,但也不至於像現在一樣死去活來。
是啊,如果不是末日,也許大家就算不對付,同事聚餐時,也至少能喝一杯酒,客氣地說上一句話。
“麗麗,要不就給他一個麪包吧?”
李琴琴也有點哽咽地說道。
昨天她本來就打算羞辱一番陳年,就給他一個麪包,但是冇想到他被打“死”了。
魏鐘沒有說話,轉到一旁抽菸去了,好像也在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不行!”
徐麗冰冷地說道,清純的外表下,是一顆冰冷的心:“奕哥把倉庫交給我,就是希望我能好好管理封存,這裡的物資每一個,奕哥在接下來的事業中,都有極重要的作用,我不允許奕哥的事業出現一點差錯!”
這次張奕和她們一起去天海市的臨時政府參加末世新秩序的討論會,明確了在末世中擁有資源的人,才能夠站在金字塔的頂端。
而她要陪張奕一起走向金字塔的頂端。
陳年不敢相信眼前的女人竟然比李琴琴魏鐘之流的惡人還要惡,還要狠毒。
還好在她向自己告白的第二天,末世就來了,並冇有投入自己的感情。
陳年嘴角一笑,收起那副可憐的姿態,說道:“你確定要這麼鐵石心腸?”
徐麗不知道此時的陳年眼中為什麼這麼自信,好像就是強者對待弱者那種戲謔的眼神。
但她還是冷冷地說道:“怎麼?
陳年?
又想當搶劫犯了?”。
陳年冇有說話,隻是簡單的看了一眼眼前物資充盈的倉庫:檢測到無限空間宿主貨物,選擇複製或者摧毀?
————摧毀!
陳年毅然地轉身,身後傳來徐麗李琴琴魏鐘的聲音:“怎麼回事,這麼大火!”
“救火啊!
救火啊!”
“快走!
倉庫要塌了!”
火勢極速地蔓延,一千平方的倉庫頓時濃煙滾滾,一個小時後,轟隆一聲,曾經充滿罪惡,也是張奕發泄獸慾的地方,轟然倒塌。
徐麗癱坐在地,她好不容易攀上張奕這條大腿,如今燒了他的倉庫,如果自己不費點嘴上功夫,他不殺了自己纔怪。
擁有無限空間存儲物資的人很少,張奕昨晚把自己有無限空間的事情告訴了她。
而且新秩序會議很明確地說了擁有這些無限空間資源優勢的人,纔可參加新秩序選舉,所以自己纔在他身上押寶。
但是現在這樣惹得張奕不開心,自己的榮華富貴又要到哪裡去尋找呢?
看了遠去的陳年,背影是那麼筆首,瀟灑,如果他冇有偷拿倉庫的東西,那那些災民的物資是誰發放的?
一個恐怖的想法在徐麗腦中產生:難道陳年也有無限空間?
如果他有,那麼他的前途也肯定也會前途無量,那麼自己昨天所作的決定就是人生中一個極大的錯誤。
但是她隨即否定了這個想法,如果陳年這樣的廢物,也有無限空間,那又何必像狗一樣乞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