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柔在公主府上養了五日,身子早已好全,不敢多留,便收拾東西回到了魏府。
隻是魏府的氣氛卻有些低迷。
“這是怎麼了?”
魏柔進府便察覺到不對勁,來迎接的管家聞言回稟道:“這幾日柔小姐不在府上,國公在朝堂上遇到些棘手的事,回到府上發了好幾通火,柳姨娘被罰去祠堂抄經唸佛。”
魏柔一怔,朝堂之中,二叔的脾氣算是不錯了,竟也發了大火。這柳姨娘一貫冇什麼眼力見,落到這步田地魏柔並不意外。
魏柔思忖了片刻,對管家說:“既是如此,今晚我便給二叔做道羹湯,替他降降火。”
管家鬆了口氣。
“有柔小姐在,國公心情一定會舒暢些。”
魏柔回房間稍稍收拾了一下,先去了葉氏的屋裡問安。
葉氏每日都有午間小憩的習慣,魏柔來的時候她卻已經醒了,顯然也是被魏忠良這幾日的脾氣折磨得心神不寧,見到魏柔來了,臉上展露出笑顏。
“二嬸午好,我還道二嬸要歇息,打算在外頭候著。”
葉氏握住她的手,先是對著魏柔笑了笑,隨後便一臉憂色。
“我這幾日被你二叔鬨得心煩,睡得淺,好在你回來了,還能同我說說閒話。”
魏柔咦了一聲:“二叔這是遇到什麼麻煩了?”
“確實是有麻煩,隻是他不願與我多說,我還是同京城其他夫人口中得知的。下月便是秋闈,皇上原定是你二叔和林國公主持秋闈,現下不知為何,將你二叔調去做彆事。你也知道,你二叔為了準備這秋闈耗費了多少心思,如今卻讓他將這些拱手讓人,他哪咽得下這口氣!”
魏柔聞言也不由皺起眉。
秋闈一事她是知曉的,前世二叔和林國公一起主持,而趙墉也順著裙帶關係在皇帝麵前露了臉,謀得一官半職,再往後升到了侍郎的位置。
這些都是二叔的功勞。
隻是為何這一世有了變動?
魏柔不由想到了顧奚。
也許正是因為她的重生,導致很多事情的軌跡都發生了改變。
那顧奚呢?
前世顧奚打了勝仗歸來,這一世……會有變故嗎?
魏柔心頭一緊。
“柔兒,柔兒?”
葉氏見魏柔神情恍惚,不由緊張地喊了幾聲。
魏柔忙回過神應了一聲。
“哎,都是二嬸的不是,你大病初癒,不該同你說這些讓你費心,此事你二叔會解決,我們不過是婦道人家,幫不了什麼。”
魏柔麵上微笑迴應,這顆心卻漸漸沉了下去。
顧奚離京,二叔的權力也被變相剝奪,這個京城,是有什麼大事要發生了嗎?
前世跟在顧奚身邊這麼久,對於這些事情也變得敏感了些。
皇帝向來講究權力的製衡。
現下不惜讓林國公獨掌秋闈大權,也要奪了二叔的權力,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他們不知道的事情。
魏柔思索了片刻,對葉氏說:“二嬸,其實二叔不過問秋闈也是件好事。”
葉氏奇道:“此話怎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