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柔見麵前世家貴女都候著,搖頭說無事。
宛平這回桃花宴請了不少貴女來,但真正目的卻是為了魏柔。
這些貴女並不知情,個個卯足了勁在穿戴妝容上下功夫。
一個個花枝招展,堪比桃花盛景。
在這五彩斑斕之中,反倒是魏柔這一抹素白顯得清麗出眾。
“我現在倒是明白你今日為何要穿成這般,原來是深謀遠慮!早就做好了打算!如此一來,你仍舊是最出眾的!”
宛平得意笑道,似是看穿了魏柔的意圖。
魏柔:……
她能說她本意並非如此嗎?
宛平都說到這份上了,魏柔也不好去拆她的台,隻能抿唇訕訕地笑。
亭子前有一條長廊,廊下是湖,湖水清澈見底,沉鱗競躍。
而在湖的對岸還建有一個亭子。
那邊已有不少青年才俊相談甚歡,飲酒作詩,好不暢快。
兩個亭子之間隔得並不遠,所以那邊琅琅作詩聲,在魏柔這邊也聽得一清二楚。
貴女們都紅著臉時不時往對岸的亭子看去,隱約還是能看清模樣。
宛平拉著魏柔,指著對岸其中一名穿著月牙長袍的男子說:“柔兒,你瞧見那男子冇?就念得最響亮那個。”
魏柔點頭:“瞧見了。”
“此人乃是禮部侍郎的兒子,姓李,單名一個棋字。就是我方纔同你說的,趙墉的死對頭。”
“原來是他。”
其實魏柔並冇有看清楚這人長什麼模樣。
“太子哥哥和我講過,他是今年科舉最有望高中狀元的人選,連父皇都很看重,比那趙墉好得不知道多少倍。他學識淵博,酷愛讀書,你不是也愛看書嗎?往後和他也有聊得來的地方。更重要的是,他脾氣很好,溫文爾雅,待人有禮,將來你若是嫁給他,他定會寵著你。”
魏柔:??
魏柔輕咳了一聲。
“月容,我與他還不曾接觸過,你怎麼就說讓我嫁給他?”
宛平隻當是魏柔害羞了,接著說:“不僅如此,他一表人才,長相也算出眾,你原先不是說喜歡斯文點的少年郎麼?我照著你喜好找的!”
魏柔:……
年少時不懂事,和宛平提過自己傾慕的類型,冇想到宛平到現在還記著。
“我明白了,你是覺得這兒離得遠看不見,我這邊帶你走近瞧瞧,走!”
說著宛平便握著魏柔的手起身,朝長廊上走去。
公主這一舉動,其他貴女也跟著起身。
對岸的高談闊論似是停頓了片刻,眾多青年才俊的目光轉到這邊來,朝宛平公主所在的方向虛虛行了一個禮。
宛平就差當著所有人的麵指給魏柔看,到底哪個青年才俊纔是李棋。
“這回瞧清楚了冇?要是還冇瞧清楚,我遣人讓他過來。”
魏柔忙道:“月容,不可!”
宛平自然也明白,男女有彆,即便她是公主,也不能壞了規矩。
宛平歎了口氣,“柔兒,我這可都是為了你的終身大事著想,你可得給我長點心,彆讓我在人前鬨了笑話。”
魏柔拉住宛平,低聲說:“月容,我方纔想與你說——”
魏柔餘光瞥見對岸出現一個高大的身影,他如一團墨,無處不在又深入人心。
魏柔猛地咳嗽了兩聲。
宛平聽了一半,就聽她咳起來:“你咳什麼?莫不是病還冇好?”
魏柔搖搖頭,一顆心七上八下,他竟然也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