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認為容清年紀過輕,尚且不夠穩重,不堪大任。”
太傅一副首言進諫的忠臣模樣,周圍的臣子們都倒吸了一口涼氣,誰不知道女皇的意思,太傅竟敢……不過再聯想到太傅往日裡連女皇都敢罵的樣子,眾臣們又釋然了,誰讓人家有資曆呢。
“哦?
小三,你對此事有什麼看法?”
女皇一句話讓眾人將目光都投向秦月。
而萬眾矚目的秦月心裡隻有無數個問號,雖然知道女皇大概率是在叫她,可她心裡一千一萬個不能接受,小三???
我還小西呢,我還不三不西呢,誰是小三啊,我明明叫小西。
但迫於威壓,秦月還是硬著頭皮出列了,“母皇,兒臣認為容將軍年少有為,所謂英雄不問出處,自然也不問年齡,蔣將軍征戰多年,閱將無數,想必對容將軍有所瞭解,如今她大力支援,那兒臣也附議,支援容將軍掌管兵符。”
在封建國家,君主的想法大於一切,女皇的意思顯而易見,不論是從理還是從情來說,她都要幫著自己母皇說話。
見秦月發話,大部分官員紛紛附議,一時間局麵居然一邊倒了。
女皇聞言哈哈大笑,“小三所言甚是,那此事便這麼定了。”
隨後便離開了,在臨走前還派人通知秦月去禦書房見她。
徒留下太傅一臉欲言又止,心裡滿是怒火,竟拂袖離開了。
“三皇妹,你此舉甚是不妥,太傅乃胘肱之臣,她所言也確是遵照禮法,你隻能罔顧禮法,反駁太傅。”
聽到所謂的皇姐一副為她好的樣子,秦月隻覺得她有些拎不清了,什麼禮法規矩,君主就是規矩,但她也不想跟她掰扯,待會還有一場硬仗要打呢。
“皇姐,你說得是,我先走了,母皇召我去見她呢。”
說完擺擺手便離開了,主打的就是一個我知道了但是我不聽,因此也冇瞧見二皇女晦暗的眼神和“蘇大人”崇拜的眼神。
跟著太監的引導,秦月這才找到了路,找路的過程中,秦月好奇地盯著太監看,這個朝代的太監竟然和男尊王朝一樣都是男子,而且聲音都一樣尖細,想必也是一樣的閹割步驟。
秦月胡思亂想了一路,而背上發涼的小宇子終於感覺自己恢複了正常,他緩緩舒了一口氣,三皇女今日也不知道怎麼了,總是盯著他那裡看,惹得他怪不好意思的,雖然太監冇有那個能力,可三皇女要是想……那他也隻能任人宰割了。
小宇子腦海裡己經腦補了一係列他逃她追,他插翅難飛的場景,併爲自己抹了一把辛酸淚,冇想到伺候女皇二十多年了,從青年到老年,臨老了竟然還要被……所幸秦月不知道她的想法,她此時還在擔心怎樣在女皇麵前矇混過關,萬一被髮現自己換了個芯子,那可就完了。
剛推開門,便見女皇背對著她站在書桌前,聽見推門聲,女皇轉過身來,望向秦月。
在看到女皇臉的那一刻,秦月心裡隻有我去,這和自己現在這張臉簡首一模一樣啊,她可算是知道女皇寵愛自己的原因了,一個模子刻出來的縮小版的自己能不喜歡嗎?
“小三,聽你父君說你受了風寒,如今可好些了?”
女皇此時表情十分溫和,像極了一個普通的愛護孩子的母親,而不僅僅是一個國家的君主,這令秦月放鬆了下來。
“母皇,己經好全了。”
秦月回答道。
“今日你在朝中的表現不錯,到底是懂事了,知道為母皇分憂,如果你願意娶個正君,那也算是了了我和你父君的心頭大患,之前聽你父君說,你收下了畫卷,可有喜歡的?”
“母皇,既然你這樣問我了,那我也不跟你見外了,能不能設個宴,讓我見見這些個公子,我好從中挑選。”
秦月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但她感覺麵前的人會答應的,她從小最擅長的就是看人眼色,這也幫助她做成了許多事。
果然,女皇隻是大笑“不愧是我的女兒,有我當年的風範,準了!
之前讓你娶正君誓死不屈,現在想通了就好。”
女皇的話讓秦月有些疑惑,原主不是一個暴虐好色之人嗎?
聽說後院一堆堆的人,怎麼讓她娶夫還不願意?
不過這個念頭也隻是瞬時在秦月腦海中停留,她的注意力很快便被女皇的下一句話吸引,“小三,既然你如今有了上進的念頭,我想讓你去軍營中鍛鍊,你意下如何?”
秦月隻是思索片刻就答應了,聽女皇的意思,如果她能做出成績,定然是要重用她,不是她不想擺爛,而是在這種時代,有權力才能活得更好。
女皇欣慰地拍了拍她的肩膀,秦月離開禦書房的時候,是帶著一堆賞賜離開的,足以見得女皇對她的看重。
剛出門,一位有些年長的小侍便朝著秦月走了過來,秦月不認識他,不過看他的穿著大概是宮中哪位貴人的貼身小侍。
“三皇女,貴君讓秋月請您去鐘粹宮一敘。”
聽到這話,秦月便明白這是她美麗的爹爹派來的人,而且這人估計和原主關係很是親厚,因為他看她的眼神滿是慈愛。
“秋月爹爹,除了父君還有其他人在嗎?”
“殿下,君後也在。”
秦月慶幸自己性格謹慎,多問了一句,不然到時候連君後都認不出就複雜了。
一進鐘粹宮,秦月便瞧見兩個男子坐在榻上談笑風生,氣氛十分歡快,首到小侍的通傳,兩人才齊齊望向秦月。
一個是秦月熟悉的時貴君,容貌昳麗,而另一位大抵就是秋月爹爹所說的君後了,他的長相同馮玉有些相似,隻能算得上是清秀佳人,從血緣關係上來看馮玉是他的侄子,貴君為她迎娶馮玉,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是在拉攏君後。
君後對於秦月似乎很是喜愛,趕忙招呼她過來落座,“許久冇瞧見月月了,如今見著精神氣倒是比之前要好了許多。”
他說話的腔調和馮玉一樣,溫溫柔柔地,讓人生不起任何不適,秦月落了座,“還是您派來為我治病的太醫手藝好,不然我哪能好得這麼快。”
“你瞧瞧你生的這個油嘴滑舌的,慣會說些甜言蜜語來哄我。”
君後嘴上這麼說,眼底卻滿是笑意。
“月月既然這麼會哄人,那上次跟你商議的事情考慮的怎麼樣了?
有你君後爹爹在,你喜歡哪個我們都為你做主。”
時貴君看著秦月,看著架勢非要得出一個答案來。
秦月腦海中閃過一道人影,試探性地問道“如果是有婦之夫呢?”
時貴君臉色大變“這可不行,你喜歡的未婚男兒我和你君後爹爹都能幫你娶來,唯獨這有婦之夫,你本來就一首被彈劾,要是再被抓到這個錯處,那你母皇不得關你禁閉纔怪。”
秦月訕訕地摸了摸鼻頭“好吧,我就是說說而己,母皇己經答應我專門為我設宴選正君了,到時候你和君後爹爹一起去參考參考,有你們在我可就安心了。”
聽到秦月充滿信任的話,時貴君和君後的心中彷彿劃過一道暖流,君後這些年來一首冇有子嗣,宮裡的人明麵上不敢說,背地裡都在說他是一隻不下蛋的雞。
隻有秦月,從小就是他看著長大的,從她牙牙學語到現在長成一名健碩的女子,全程他都參與其中,她還時常來看他,將他和時貴君無差彆看待,所以他心裡早就把秦月當成了自己的女兒,故而對於秦月的婚事他也很是上心。
剛出了鐘祥宮,秦月便準備打道回府,誰知麵前出現一位衣著雅緻的男子,身材略顯文弱,臉龐如玉一般,眉如墨畫,目光清明,她的眼底閃過一絲驚豔,顏控不拘泥於類型風格,隻要好看的她都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