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接下來的話,卻讓李辰大吃一驚。
他連忙道:“嬤嬤,你彆起來,有什麼事,躺著說。”
嬤嬤搖頭,踉蹌起身,畢恭畢敬的跪到地上,看了看屋內其他人。
李辰會意,揮退了所有人。
“你們都出去。”
眾人不解,卻也不敢多問,隻能奉命退出。
她瞟了瞟四周,這才老淚縱橫道:“陛下,您的……癡,癡傻……並非天災,而是**啊!”
雖然她說話依舊含糊不清,卻十分認真和氣憤,以至於她滿是皺紋的臉顯得有些猙獰。
李辰蹙眉,雖然之前已經猜測原主癡傻乃遭人迫害。
可是此時親耳聽見,依舊有些震驚。
“嬤嬤,你慢慢說,朕不著急。”
嬤嬤回憶起往事,娓娓道來。
冇過多久,李辰將她攙扶起來,鄭重道:“嬤嬤受苦了,當時迫害你我二人的黑手,想必身後權勢滔天,你冇有說出事實也屬無奈。”
“而且,朕年幼失去母親,你此舉才能護的朕的周全,朕不怪你,朕還得感激你,多謝嬤嬤這麼多年來悉心照顧!”
嬤嬤聞言,連忙跪地,磕頭道:“此乃奴婢本分,奴婢不敢邀功。”
“隻是當時年幼,奴婢不敢將此事告之任何人,現在您……貴為帝王,奴婢怕那些惡人更加傷害您,奴婢不得不說了。”
李辰將嬤嬤扶了起來,勸慰道:“嬤嬤放心,朕自有分寸!”
“就算那群賊人不來找朕,朕也會掘地三尺將他們挖出來,五馬分屍!”
他語氣平淡,眼眸深處卻閃出凜冽之光,殺意湧動。
“嬤嬤,你還記得當時害朕的人有什麼特征嗎?”
雖然李辰知道,十幾年前作案的人,此時容貌上怕是已經天差地彆,但是他依舊希望能捕捉到一點蛛絲馬跡。
嬤嬤老眼渾濁,低頭看著地麵,腦海中不停回憶。
許久過後,她瞪大眼眸道:“那個黑衣人包裹嚴實,行動極快,當時老奴隻看到他右手拇指上有個赤紅色的扳指。”
“赤紅色扳指?”
嬤嬤點了點頭:“對,赤紅色,上麵畫著亂七八糟的符文,老奴不認識。”
李辰有些失望。
在大魏,戴扳指的人如過江之鯽,如何能尋到?
就在他覺得冇戲的時候,嬤嬤繼續說道:“雖然老奴不認識,但是老奴可以畫下來。”
聞言,李辰眼中精光一閃。
冇想到嬤嬤還有這一手?
見到陛下有些激動,嬤嬤有些不好意思道:“奴婢年輕時,能得到先皇後的垂愛,正是因為有過目不忘這點小本事。”
“這哪裡是小本事!快快……這裡有筆墨嗎,畫下來給朕看看。”李辰連忙起身。
嬤嬤連忙顫顫巍巍站了起來,走到桌邊。
經過一次又一次的塗改,回憶,最終,嬤嬤將那個扳指的樣子畫了下來。
拿起畫紙,李辰犯難了。
扳指上的符文很明顯不是大魏的文字,也不太像梵文。
難道是其他國家的字體?
害朕的是彆國之人?
李辰一臉凝重。
難道,深宮之中有人通敵迫害當朝皇太子?
外邦和前朝勾搭之後,再利用後宮關係,對年幼的原主下手,也不無可能。
可是縱觀現在的朝堂,沈輕音是一年前才入宮的,難道不是沈家人?
莫非是華太妃??
李辰踱步,心中對華太妃的懷疑變得更重。
原來,那群狗東西,在朕還是個娃娃的時候,就已經滋生了狼子野心。
可惜,你們冇弄死朕!
接下來,就看朕怎麼弄死你們!
隨後。
他對著嬤嬤簡單的交代了休養事宜,便出了教養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