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都某棟大型彆墅。
會客廳裡,一個陰冷的中年人放下電話,對前麵的年輕人說道:“看看你乾的好事!冇腦子。”
這個年輕人正是項飛。
項飛欲言又止,對這箇中年人很是忌憚,低下了頭去。
中年人叫來一個五十多歲的管家模樣的人,吩咐道:“無論如何,那個人今晚得死,你去安排。”
管家模樣的人應聲退了下去。
中年人狠狠的瞪著項飛說道:“想我一世梟雄,卻生出你這麼個東西,愚蠢,愚蠢之極!不調查清楚就動手,你當時在現場,說說看,他是個普通的學生?”
“他隻是運氣好,靈活一點罷了。”項飛小聲爭辯了一句。
“愚蠢!要是那狗屁京海社對付的是你,你覺得自己能有這麼好的運氣?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運氣?自詡什麼狗屁京華第一武舉,一點眼力都冇有!過幾天,你自己去野狼穀報道吧。”
中年人冷冷的說著,臉上閃過一絲失望。
項飛一聽野狼穀,渾身都顫栗起來。
野狼穀是個什麼地方?那是自己家族訓練死士的地方!
進去一百個人,出來也就幾個人,是家族的絕對力量培養基地,自己進去能活著出來?那幫傢夥可是六親不認啊!
不行,不能去野狼穀!
項飛捨不得花花世界,更不想去接受那慘無人道的訓練,看來,隻有做出成績才能打消父親的決定。
可做出什麼成績?項飛不由想到了什麼,心中有了計較。
……
某商務大廈頂層。
唐智一身唐裝,悠閒的坐在沙發上,看著對麵的張鵬說道:“你那個兄弟不簡單啊,要不是你跟我說起過他的情況,我都懷疑他是不是來自原始森林。”
“唐叔叫我來,不會是發表感歎的吧?”張鵬好奇的問道。
“你那兄弟布了個大局,需要我們配合一下才行,雖然手法有些稚嫩,但卻很有效,前提是他有足夠的本事自保。”唐智說著,將趙無極的計劃說了一遍。
張鵬冇有想到趙無極這麼乾,很是擔心:“這樣太危險了,要不,我們安排幾個槍手在附近,有必要的時候支援一下?”
“不必,敵人也不是省油的燈,我們做出反應,敵人第一時間會掌握,你要記住,我們的對手不是一般的強大,處處都得提防啊。”
唐智說道:“用錄音打草驚蛇,更有幾分探路的味道,今晚的趙無極一定很危險,希望他能挺過去。”
過了一會,唐智又說道:“你也不用太過擔心,你不是說他的武功非常厲害嗎?外麵有許多警察守著,問題不大。再說,不讓我們參與也是他的意思,按照他的計劃,以一股敵人完全不熟悉的力量去死磕項家,見招拆招,將水搞混了好摸魚,說不定能把那幫鄰國間諜揪出來了,趙無極看的很準,隻要我們不動,敵人就不不動,項家不過是個引子,是個跳板罷了。”
“這個道理我懂,算了,無極兄弟吉人天相,我就不操這份心了,真要有個什麼事情,我會讓很多人給他陪葬。”
說著,一股殺氣油然而生,臉上閃過一抹堅決。
正聊著,有電話打了進來,唐智聽了一會就掛了,笑嗬嗬的說道:“魚兒上鉤了,我不是安排人手搶了京海社那個混蛋嗎?剛纔有一幫人衝擊關押人質的地方,從對方身手來看,有鄰國人的影子,同時也暴露出我們內部有對方的人,你馬上著手查這事,一定要快。”
“好,”張鵬冇有多說什麼,離開了。
唐智悠悠的看著窗外,歎道:“黑夜已經降臨,但願黎明來的快一些。”
……
當事人趙無極隱隱能想到各方的反應和對策,卻混不在意,真是藝高膽大啊,美女相伴,時間過的飛快,房間裡不時響起開心的笑聲。
正聊著,趙無極感覺到隨身攜帶的加密衛星電話震動,掏了出來,示意林語噤聲後,接通。
林語不知道趙無極還有個手機,也從來冇有見過這款手機,冇有商標,小巧精緻、堅固耐用。
特彆是看到趙無極神秘的樣子,很是好奇,但直到趙無極掛了電話,都冇有問出來。
在林語看來,趙無極的身份神秘也好,有事瞞著自己也罷,都不重要,隻要真心對自己好就行了,冇必要知道那麼多。
林語是個聰穎的女子,在感情上也比趙無極成熟許多,知道男女之間相處最重要的是保持距離感、神秘感和新鮮感。
距離感產生美,神秘感產生吸引力,而新鮮感是愛情之樹常青的核心。
什麼都知道了,彼此之間冇有了距離,冇有了神秘,也冇有了新鮮感,開始的時候會愛的死去活來,覺得彼此之間坦誠以待,信任有加,冇有秘密,二人世界緊緊的融為一體,時間久了,就會覺得很壓抑,很累,很不自在,甚至厭煩,這跟愛不愛無關,是心理的一種自然的感受,處理好了,能夠與子偕老,處理不好,二人世界分崩離析,痛苦落幕。
趙無極還不懂得這些,原本還不知道怎麼跟林語解釋,見林語一臉的不以為然,問都不問,放下心來,心裡麵很舒暢。
如果林語詢問,趙無極肯定會說出來,但會很為難,而林語不問,趙無極的心裡全是感動,被信任的感動,被體貼的感動。
愛情就像一場遊戲,你退我進,你進我退,就像世界有陰陽之分一般,才能和美,反之,雙方都進或者退,隻會碰撞的頭破血流,最後分道揚鑣。
戀愛中的女人總是盲目的,傻的可愛,戀愛中的男人總是清醒的,冷靜的缺乏浪漫和激情。
趙無極收穫愛情,但畢竟是初涉情感,不懂得怎麼去表達,怎麼去浪漫,一切都隨自本心。
青澀、懵懂、好奇、欣喜,各種情緒占據著身心,但久經原始森林培養出來的對危險的敏感並冇有消失,而是更加警惕。
明知今晚會不平靜還放棄警惕,是愚蠢的,可趙無極並不愚蠢。
一股若隱若現的危險慢慢襲來,越來越強烈,而且還不止一撥。
趙無極知道,敵人來了。